沈晴真是有一肚子气,又不能对齐铭发,且不说以后需不需要齐铭保护,至少眼下找出害沈昭月的人这件事,也只能依靠齐铭的权势去做。
鸡买回来已经杀了,毛拔得干干净净放在案板,沈晴手起刀落,把这被拔光猫的鸡当成了害沈昭月的坏人。
“让你弄断我女儿的手指!”一刀斩下,两只鸡爪齐飞出去。
“让你弄哑我女儿的喉咙!”又一刀斩下,鸡身首异处。
“罪该万死!碎尸万段!”乱刀剁下,好好的一只鸡被剁得凌乱不堪,接着被菜刀一扫,进了煲汤的砂锅里。
鸡汤煲上,沈晴又忍不住一个人抹起眼泪来,直到背后忽然有人碰了碰她,回头就见是沈昭月在她背后,讨好地笑着。
“你呀,都成这样了,就知道傻笑。”沈晴抱怨着,可是叹口气,又觉得这样也好,傻一点就不会那么痛苦。
沈晴摸摸沈昭月的头,又把一根牛骨头放进另一个砂锅里炖起来。
沈昭月视线随着沈晴的身影移动,眸子里的笑意渐渐暗了。
沈晴又道:“昭月你进屋去坐着,外面冷,你的手受不了。”
沈昭月听话地回到屋里,虽然沈晴和保护她的几个护卫打扮成农民住在这里,但是屋里用的炭火却是高价的好炭,燃起来几乎没有什么烟。
齐铭一身方便骑行的黑色劲装,正坐着烤火,深邃的两眼没有聚焦,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见沈昭月掀帘进来,才回过神来,拍了拍一旁放了软垫的椅子:“坐这儿。”
沈昭月坐下,也抬起手来烤火,齐铭看着沈昭月的手,把一只手掌伸过来,轻轻托住沈昭月的手。
“之前我还以为是皇帝把你抓走了藏在宫中,后来虽然猜测你可能就在府上,但知道你一直就在我身边,还是很意外。”
齐铭拇指轻轻抚摸沈昭月的手背:“谁把你的手和喉咙伤成这样的?”
沈昭月只看着齐铭,并不出声,齐铭也知道自己问得不对,又换了个问法:“把你伤成这样的人,你还记得是谁吗?”
沈昭月点点头。经历过被林钰戕害两次,又救了林钰一次,却再被林钰企图置于死地之后,就算哪天林钰化成了灰,沈昭月也会记得她,认得她。
齐铭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凶狠:“记得就好,本王迟早会抓住害你的人,要此人百倍偿还。”
沈昭月没任何反应,只是垂着眼烤火。
“你是不信?”齐铭不太满意沈昭月这反应。
沈昭月回答不了,这几天她想得也明白了些,林钰是齐铭的正妃,他如果真的知道了把她害成这样的人就是林钰,究竟是会让林钰百倍偿还,还是轻轻揭过,还很难说。
沈昭月想完这些,冲齐铭笑笑,然后慢慢地倾斜了身子,脑袋轻轻地靠在了齐铭的肩上。
齐铭又满意了,沈昭月的依恋在他看来就是信任。
齐铭又道:“还有一事要向你确认,钰儿说……”
沈昭月头皮一紧,心想这就要来了,她还说不出林钰害她的事,就得先应对林钰诬陷自己推她下悬崖的事。
果然齐铭道:“你们那天掉下悬崖,钰儿说是你推的,是你吗?”
沈昭月直起身子,对着齐铭缓而认真地摇了摇头。
齐铭观察沈昭月片刻,道:“我想也不会是你,毕竟你与钰儿无冤无仇,倒是那个突然冒出来说自己失忆了的菱花很可疑,钰儿可能看错了,才说是你。”
沈昭月眼神微微一暗,齐铭一点儿也没怀疑是林钰说谎。
齐铭又道:“明天你与我一道去漳州,先扮做我身边小厮,不要暴露身份,既然那个菱花想冒充你,就让她暂时再帮你挡一挡那些暗中潜伏想害你的人。恐怕那天我遇见你和菱花在驿站外,她说是她救了你,实际上你就是被她砸晕的是吗?”
沈昭月点点头,眼里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