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花在这一瞬间,心脏都要停跳了,愣了好一阵,她忽然哭了起来。
“王爷,遇到您可太好了,奴家方才见哑奴不知为何独自一人往外跑,怕她不安全便跟了出来,结果就见她被人砸晕了倒在路边,我正害怕会不会有歹人从林子里冲出来,掳走我们呢!”
齐铭翻身下马,安抚菱花道:“没事了,不用哭了,把她交给本王。”
菱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庆幸自己会随机应变,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可是下一瞬,她看见齐铭似乎要把沈昭月抱起来,又按下了嘴角,双手抱住沈昭月往后避开了齐铭伸过来的手。
齐铭不解:“怎么?”
“王爷,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哑奴还怀有身孕,是有了男人的人。”菱花道,“还是奴把她扶回去吧。”
齐铭听了这话不知道为什么就不太高兴:“她都昏过去了,还管这些干什么,把人赶紧送回去看大夫要紧。”
菱花她感觉到自己的袖子已经被沈昭月脑后流的血浸湿了,也许再拖得久一些,沈昭月就不会醒过来,不会指认是她打晕了自己。
菱花口不择言道:“奴不想王爷碰别的女人。”
齐铭想到沈昭月可能就是这个菱花,是救过自己命的人,到底没逆着她的意思来,而是打了个唿哨。
不出片刻,刘玄铁骑马而来。
“你,把哑奴抱回去。”
刘玄铁:“是!”
菱花还想再拖,可是也说不出什么借口来了,只得把沈昭月给了刘玄铁。
刘玄铁抱着沈昭月快步朝驿站走去,而菱花则在紧张之余,发现自己终于成功和凌王独处了。
齐铭正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刘玄铁和沈昭月,驿站的篝火远远映着他英俊的脸庞,越发显得齐铭俊美如英武的神君,令菱花心神荡漾。
这是凌王,这是她的男人。
“王爷,奴家方才看见哑奴倒在地上,都吓坏了。”
菱花柔着嗓子,人就要往齐铭怀里倒去。
齐铭扶住她的胳膊,将她往马那边带。
“吓坏了就赶紧回去好好休息,上马去吧。”
菱花喜滋滋地爬上了马背,心想凌王定是要和她共乘一骑回去了。
“抓紧缰绳。”齐铭却不上马,而是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
然后齐铭的马就载着菱花慢悠悠地朝驿站而去,而齐铭则站在后面看着菱花安全进了驿站的门,才骑着刘玄铁的马回来。
齐铭一回来就去了沈昭月的屋里,大夫正在给她脑后的伤口上药包扎。
“什么人下手这么狠啊,一个哑巴能惹着谁呢?”大夫一边包扎一边说话。
齐铭就在边上看着,冷酷的脸上浮现担忧的神色,道:“用最好的药。”
菱花在一旁看着,心里恨恨地想,哪怕自己顶着沈昭月的名头,凌王还是不愿意和自己有身体上的接触,而沈昭月现在是个怀了野男人孩子的哑巴,凌王也不避讳。
这个沈昭月真是个天生狐媚子!
菱花不想在这儿继续待着,出门打算回房,即将拐过拐角时,听见拐角另一边两个护卫在闲聊。
“王爷对这哑奴,倒是比对侧妃上心多了。”
“是不是侧妃还要等到了青州才知道呢,你以为王爷每天这么急着赶路是为什么?等到了青州,让侧妃的亲娘来认,就会知道这四个被刺客盯上的丫鬟里,谁是侧妃了。”
菱花站在拐角这头,捏紧了手里那方上好绸缎做出来的帕子,手背上青筋鼓起。
因为沈昭月的伤,队伍没有再继续南下,而是进了最近的沅城,既修整采买物品,也让沈昭月好好的养几天伤。
沅城离齐铭要去镇压农民起义的地方也不太远了,城里很多北逃过来的流民,他这几天便在城里流民聚集处体察民情。
而林钰她们则被安置在一所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