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解除学徒们的奴隶契约。
这个办法王汐瑶之前还真没有想过。
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
王汐瑶暗自在心里进行推演。
想了一会之后，发现这个办法似乎真的有奇效。
的确可以逆转当前的局势。
可是如此大批量的解除学徒的奴隶契约，之前还从未有过先例。
王汐瑶开始思考这么做可能会带来的影响。
稍加思考之后，王汐瑶感觉有些不妥。
目前王家在县城的这些产业，大部分劳动力都是奴隶。
其中的少部分是产业的高层。
这些高层不是是王家的自己人就是一些技艺高超的供奉和门客。
若是解除了这批学徒的奴隶契约，即便能拉拢回来。
也没有产业可以安置这么多自由人。
而且，县城的产业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其背后基本上都有王家的核心成员站台。
甚至有些产业就是她父亲本人站台的。
若是无法将这些人安置到王家的产业，又没有契约的约束。
这些人恐怕还是会被县衙重新收拢回去。
想到这里。
王汐瑶叹了口气。
“这个办法确实有奇效，至少可以打断县衙计划。
让我有更多准备的时间。
但是最终的结果并不会太好。”
顾铭有些疑惑。
“这是为何？”
“王家的产业人员结构基本上是以奴隶为主。
而且产业背后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
有些规矩连我都动不得。
想要安排平民进去，几乎不可能。
所以，如果我按你说的解除这些学徒的契约。
的确可以破坏柳县令的计划。
但是同样的，这些学徒也不能为我所用。
若是不能为我所用，我没有必要费这么大的力气。”
听完王汐瑶的解释，顾铭微微一愣。
他还以为现在王家的产业政策王汐瑶可以说话算数呢。
结果在县城外重拳出击。
到了本家反而因为利益掣肘，畏首畏尾了。
不过这种情况并非没有解决之法。
顾铭立刻就想到了一个前世的原型方案。
那就是另起炉灶，腾笼换鸟。
顾铭记得前世，在国内就有一些传统的产业的利益集团牢牢占据着市场的垄断地位。
并且利用手中的资源各种疯狂打压其他竞争对手。
哪怕产业内部已经十分腐败。
可就是因为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所以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一直都没有办法强行推动改革。
其中最为典型的例子就是传统出租车公司。
他们垄断了出租车牌照，疯狂打压竞争对手。
出租车司机宰客，拒载，打骂乘客屡见不鲜。
管理制度跟规范两个字根本沾不上边。
但是这个行业恰恰又吸纳了大量的就业。
政府如果强行出手整顿。
不单单会干掉那些吸血虫跟腐败分子，还会导致整个产业的人利益受损。
可是不整顿的话，这个行业确实已经烂到了骨髓了。
所以，网约车行业应运而生了。
通过这种另起炉灶，重新搭建新的管理体系。
然后与传统出租车行业同台较量。
逐渐的蚕食传统出租车行业市场份额。
同时吸纳那些原本就在传统出租车行业的劳动力到网约车平台就业。
慢慢的，等传统利益集团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腾笼换鸟就已经完成了。
而且这些人还没法说什么。
毕竟这只是单纯的市场竞争而已。
所以，顾铭打算照着这个案例的思路给王汐瑶提一提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