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离开,也不可以做出其他的动作。”
“为什么?”净泽元太本不该问,但是今夜别扭至极的经历告诉他,这里发生了他所不能理解的事情。
“因为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能理解的。”
净泽元生的回复很冷漠,但是净泽元太接受了,他无法不接受,因为他的父亲已经以家族的名义在向他要求。
从小受到的教育告诉他,如果他反抗这个时候的父亲,就代表着他反抗自己的家族,那么他也将不再是净泽一族的成员。
不仅仅是家族的名义压迫,便是身边发生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事情确实在向着他所不能理解的方向发展着。
如果他在这个时候叛逆的话,引发的后果肯定是他所不能预料的。
就在净泽元太向着家族和父亲低头时,明智将人也坐到客厅中心的棚坛面前,面向着御币下的神札,向其微微鞠躬后,从狩衣怀中抽出一封纸张来摊开,而后以一股似乎用鼻腔发出的怪声念起纸上的祭文:
“八百万诸神啊!如今以皇族神天照大明神的名义,此地为苇原之国,和平安稳之地,一切荒神、外神不得行走;我以皇族神天照大明神之令,令邪恶不可在此存身………”
似乎用鼻腔发音,又好像是捏着喉咙的话语又疾又快,甚至引起一种怪异的共振,使得跪在明智将人身后的净泽一家只觉身体莫名一松,好像屋内的暖气才开始运行起来。
且不提净泽一家的异
感,明智将人却是以鹤语清音,极快念完手中的祭文,立起一道神圣的结界来。
以绑有御币的注连绳为界,注连绳内的整个客厅,在祭文的作用之下被划为临时的神圣之地,任何荒神、外神和邪恶之力都不能在此久存,直到神圣结界被明智将人主动撤去。
明智将人设立好结界后,便不再作任何其他打算,只是跪坐在神札面前闭目冥思,低声唱诵着明神之名,抵抗着恐惧的侵袭。
作为神官的明智将人能够忍受长夜和恐惧,而他身后的净泽一家就没有那么好。
以净泽元生夫妇、父子三人和老管家平山,开始时还能跪坐,但随着时间过去,膝盖越发无法忍受。
于是乎四人悄悄改变了自己的跪坐,变成盘腿坐在地上,可就在这时传来轰然震响,整个客厅更是传起来异响。
净泽家的四人被吓了一跳,可是扭头看去时,却发现那震响声是前方正门被夜中的雪风吹开,并且拍打起客厅正屋的各处门窗。
四下传来的声响,好似外面站了无数人影,让净泽家的四人俱都吓作一团,瑟瑟发抖。
虽然无人前去查看,可是任是寒风冷雪如何拍打,屋内的各处门窗始终紧闭。
外面的夜雪越发大起来,虽然屋中开着暖气,可是随着风雪拍打起门窗后,寒风便开始不断向内注入进来,将室内的温暖驱散。
最开始是身体最弱的净泽玉子,她发出咳嗽并躲到丈夫净泽元生的身旁,而老管家平山的双肩也忍不住抖动起来。
明智将人也感觉分外不适,抬头观看着外方寒风侵袭,始终不见安静的门窗,却是提气大喝一声:
“恶灵退散。”
随着清喝声,一股无形的法力随声音震荡冲击出去,与外
方拍击着门窗的寒风冷雪一遇,顿时使得不停跳动的门窗安静下来。
待得喝定四周的情况,明智将人连忙起身招呼起众人:
“大家先起来吧!你们可以休息一下,我出去看看。”
“将人先生。”净泽元生并不愿意唯一能够提供保护的神官离开,可是明智将人却是仿佛知道他想说什么,直接道:
“想要结束这场灾难,就必须要解决掉灾难的源头,一味在这里守护的话,我也撑不住的。”
面对神官的说法,净泽元生也没法说什么,只能无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