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狩平原,广阔的银装世界中心,兼具古朴与现代装修风格的净泽宅内一改往日的沉闷,变得喧闹起来。
所有的仆人们都在低声的交谈着,直到汽车声从屋外响起,跟在铲雪车后归来的汽车上跳下一个青年,急急跑进屋子,在女仆和执役们鞠躬敬礼中直奔向屋中大堂。
开有暖气的大厅内,随着移门的推开,青年径直奔入,看到大厅内的两具脸盖白巾的尸体,停下自己的脚步,将目光投向沉默坐在沙发上的老者,以及哭泣着的老妇人。
沉坐在沙发上的净泽元生呆呆的望着前方,感觉到屋内进了生人,机械的转过头去,昏黄的双眼中多出一些神采:
“元太。”
净泽元太看着低沉的父亲,二话不说便冲上去,给了他一个拥抱,而旁边坐着哭泣的母亲则哭得更加低沉。
她长年不在家的长子归来了,可却是为了参加次子的葬礼归来的。
“母亲。”净泽元太放开父亲后,上前也拥抱哭泣的母亲,并打手势让仆人过来,将老人送回内屋去。
待送走哭泣的母亲后,净泽元太这才转过身来,面对着屋中矮几上放着的两具尸体,深呼吸了一口气,将其中一具身形与自己将近的尸体脸上白布掀去。
展露在净泽元太面前的是一张熟悉的脸,可惜那张年轻的脸已经彻底定格在青春年华上,双目紧闭,双眼泛黑,口角显青,表情呈显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净泽元太凝视着弟弟的尸体,着重观看了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而后又移过目光看向另一具尸体,起身向着父亲问道:
“父亲,这个人是谁,还有次郎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净泽元太有些哽咽,并不比于世人眼中的财阀宅斗,定下继承归属后,财阀世家的子嗣被长辈教育,未发生利益冲突之前是有一定感情的。
父亲净泽元生长长
的叹了口气:
“这个人叫作平手介,根据我托人调查的结果,他出生仙台,曾经效命于pc japan,以雇佣兵的身份参与过两伊战争。根据我的消息,他似乎接受了次郎的雇佣。”
“次郎雇佣这人作什么?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净泽元太感觉到有巨大的阴谋。
“具体的信息我并不知道,至于次郎,我也是今天早上才收到的消息,是老平山告诉我,说有寺院打来电话,次郎和这个雇佣兵平手介,一起在住宿的房间里触电身亡了。”
“触电身亡?”净泽元太感觉到有些可笑,自己出身庆应大学的弟弟竟然会触电身亡。
不仅仅是净泽元太不信,净泽元生也满脸的唏嘘:
“根据请来的医生检查,尸体确实没有其他伤痕。”
“有进行解剖么?”
“元太,你弟弟已经死了。”净泽元生有些不忍,或许真的只是一个意外而已,然而他的长子却并不接受这样的认知:
“哒麦,父亲,次郎的死肯定有原因,我们不能如此潦草地处理。”
“那你想要怎么办?”
“我现在就给樱田门的酒井长官打电话,请他派专业的刑事警察和法医过来。”
“那就这么办,让他们直接派直升机过来,因为我已经请了将人神官来替次郎举行葬礼。”
“不行,不能就这样将次郎草草安葬。”净泽元太一口拒绝父亲想安葬弟弟的想法,他要请法医来解剖,找到弟弟的死亡真相,再让凶手遭到报应。
“随便你,不过将人神官来了之后,就请他来找我。”
净泽元生没有理会长子的意气用事,直接起身,而这让净泽元太非常不好受,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目送父亲离开,随后向着弟弟的尸首鞠了一躬,将白色的面巾盖回他的脸上。
父子俩不欢而散,净泽元太立刻给樱田门的酒井打去电话
,立即得到回应,说需要人手已经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