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可是有向米国支付军费的。
西行川次强行拉住那个青年:
“是不是米国人和中国开战了?他们难道一点也不顾忌日本人的性命么?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混蛋,快逃生去吧!不要再问我这些了。”青年面目狰狞,却是不愿磨蹭,强行摆脱了西行的拉扯,随着人群跑去。
“你这个混蛋,把话说清楚啊!阿菊,快跟上来。”西行川次却是不愿放弃,连忙抱着儿子,带上妻子跟上那个青年。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眼下跟着人群是不会错的。
尖锐的空袭警报还在响彻,随着这警报声,昏黄的天空下,开始响起低沉的引掣轰鸣,同时那屋居上的雄雄烈焰也喷涌起来。
恐惧和混乱为烈焰注入活力,使得那些原本只待在屋头的橘红烈焰开始真正的燃烧,高温开始弥漫开来。
一栋栋的现代屋舍被火焰烧透,甚至有路过的行人被火焰烧到,立刻化身为人形火炬,哭嚎着人群中左突右撞,所到之处如若无人。
长街上升起的高温,让逃蹿的人群更加混乱,也无处可去。
整个世界里,仿佛到处都火,人群中不时有人被点燃。
西行一家三口被裹携在人群中,亲眼看着有人被点燃,吓得是脑袋嗡嗡作响。
那哭嚎着乱跑的人形火焰,告诉他们这并不是演习玩笑。
就在西行一家三口被裹携着,被点燃的行人吓到不知所措时,突然人群中有人开喊:
“快,快躲到隅田川里去。”
听这句声音,在火焰高温中失去逃跑方向的人群开始行动起来。
西行川次被裹人群中,听到去隅田川避难的想法,脑海里想到一些东西:
“等,快等一下。”
他刚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衣袖一沉一松,扭头一看,却见妻子被冲离自己身边。
“阿菊。”西行川次慌忙要去拉妻子,可惜身旁的青年却
将他撞开,然后更多的人贴上来,带着他向隅田川畔奔去。
人群好似是蚁群,人挨着人,人推着人,最终哗啦一声奔入河水之中。
头一个跳下去的人借着冰凉的河水摆脱高温,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身后的人跳到身上,踩到水底的深处,紧接着这人又被后一个人踩到河底,只有少数人成功游到河流中心。
西行川次抱着儿子西行竹,被裹在人群之中跃入水中,肩头被人踩了一下,好在他成功的涌出水面,而后急踹着双腿,向着河中心奔去。
他也已经被搞晕了头,只能随波逐流,寄希望逃到河心处,借着水流的庇护之力抵御高温和火焰。
然而堪堪逃至河心处,他便感觉到异常,因为两岸的火焰已经再次逼近,同时他捂住口鼻的毛巾在混乱中被碰掉,感觉口鼻中升起窒息感。
就在这个时候,西行川次想起来,不能往河里跑。
历史上李梅轰炸东京的时候,爆弹引起的大火烧毁东京,当时有许多居民逃入河流中,最终却因空气被燃烧殆尽,形成窒息带。
西行川次想起历史上的教训,就想要带着儿子逃上岸,然而窒息感阻碍了他的行动,同时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好像被无数只手抓住,不让他逃离河水,甚至将他按下,拖拽,沉入到河水底部。
“你们怎么敢?”
西行川次怒吼着,和儿子一起被拉入冰冷的河水,更大的窒息感袭来,让他的意识陷入到黑暗之中,只能无助的观望着水面的人影。
水面的波光之上,隅田川畔上,两堆雄雄的篝火燃尽,白衣长服的巫师已经停下巫舞。
他左手拿刀,右手执扇,静静观望着荒川区两岸的霓虹夜景,还有那阵了阴风,微微侧过脸去。
浓郁的阴气已经遮住夏夜的群星,只余清冷的月光照下,显示出恩在贤英俊的面孔来。
曾经的络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