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啥?”房一钤在洗手间看到台子角落里有个闪闪的东西,使劲儿探身勾出来,原来是一个假指甲,“哎?那个女人的指甲。”为什么会在这里?就算卸妆也没必要在这里卸指甲啊。掏出手机问娄苍苍,“女人戴的假指甲,能拔掉的那种,一般用多久?”
“要看是什么指甲,穿戴甲的话,美甲胶水比较久些,能戴几周,果冻胶时间比较短,五六天总有的。”娄苍苍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个,“你要玩s吗?”
房一钤对着指甲正反拍了两张照片,“这种是什么?”
娄苍苍放大看了看照片,“这个就是穿戴甲,用的是果冻胶,这个指甲可不便宜,纯手工定制,彩绘指定主题,指甲内侧有制作者的亲签,一套下来至少得两三千,可以反复戴,应该还保修,你从哪儿偷的?”
“什么偷的,谁偷指甲,偷还偷一片?刚刚在洗手间里捡的,我怀疑是五车带来的那个女人的。”房一钤想到这个指甲很贵,那个女人发现了很可能回来找,“一套两三千,这一个不得几百?那个女人来找这个指甲,我就知道她是谁了。”
“我劝你把这东西给毕五车,让他处理,免得惹祸上身。”娄苍苍心想这东西百分之二百是毕五车送给亢天春的。
房一钤不甘心认怂,“给他可以,不过不抓点他的把柄的话,以后我还不一直得受制于人。”
“随你的便,祝你成功。”娄苍苍决定放他去闯荡江湖,早点吃瘪早点划算。
下午案情分析会议的时候,房一钤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算计拿出指甲的时机,誓要给毕五车小小震撼。
“这俩案子怎么所有的时间都是交叉的?”危三梁列出两个受害的行踪路线时间线。
柳七星手里捏着一张资料纸摇来摇去,“我们是在上周接到委托的,严总的老婆想举报他嫖娼,让我们收集关键证据。他老婆跟他抢公司的决策权,如果严总嫖娼被抓,时间差上可以开董事会把他踢出去,独揽公司b轮投资的话语权。这种情况会考虑直接杀人吗?没必要同归于尽。如果要杀人,还要找我们收集证据干什么,不是要砸自己脚?”
“现在结果上看,严总老婆是最大赢家,一起创业不成功就算了,成功了搂钱的时候死一个,分钱划算。”危三梁指着路线图,“根据她的行车记录来看,去过那个小区,八成在跟踪严总。”
毕五车看着被捅死的小姐的资料,“她死了的话,对严总倒是有好处,查严总这么久,只有这个女人手里有明显的交易证据,其他都是真露水。”
“其他的不算嫖娼,只能算破鞋。”危三梁看着一列名字至少有十几个人,指着其中两个,“不对,还有俩人,这俩也是职业的。”
毕五车点着两个人的不在场证明,“同一时间,凌晨那会儿,这两个人还在营业,距离太远,来不及杀人。”
“为什么非要把这两个人的死联系在一起?”房一钤有点不理解,“相互认识,死在同一天,就一定有关系吗?如果分开看,各死各的也很可能的吧。”
柳七星喝了口咖啡,“好么,这案子越想越麻烦了。”
“三个人中毒,菜里、酒里都没毒,桌上没有任何东西检验出有毒物质,一次想杀三个人?可能严总并不是毒杀目标呢?”房一钤认为不能那么绝对,毕竟如果下手狠点,那一天能死四个。“其他两个万一也是目标呢?”
“看资料。”毕五车戳戳房一钤手里的平板,“三个人同一个公司,这三个人死了还是他老婆获益最大,分属不同的利益小团体。”
房一钤摊开一张a4纸,在上面手动画起人物关系图,越画越乱套,索性两人各一张分开关系网,清晰是清晰了不少,但案子的指向性线索还是没出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论是被捅死还是被毒死,总得图点啥吧,为什么每个嫌疑人都有作案动机但每个作案动机都不够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