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丝绸制作了新的芳草,又在寿宴前的晚上潜入清平院,拆下蝴蝶,换上芳草。
如此一来,即便有人发现了衣裙被改过,也再无时间去做手脚了。
寿宴当天。
侯府前院宾客云集,热闹非凡。
原本芙蓉应该跟杜小娘和孙小娘一样,呆在后院的。
她们这些侍妾身份低微,不能登大雅之堂。
但芙蓉职责在身,必须去前院亲迎宫中女官陈司乐。
陈司乐号称盛京第一琴师,她的独奏是寿宴的压轴,宾客们也都期待着在寿宴上一饱耳福。
身为六品女官,陈司乐也不能列席寿宴。芙蓉需安排她在清平院的厢房内休息,直到寿宴尾声,她压轴出场。
芙蓉站在侯府正门内的一个不起眼角落,待到陈司乐进来后再相迎。
她一直冷冷注视门口正迎客的鄢少仁的背影,双拳紧握,牙关紧咬。
终于,芙蓉等到了鄢少仁回头,目光扫向她。
芙蓉假装羞怯慌乱,眼神躲闪。
不多时,鄢少仁果真被她引了过来。
芙蓉见他走来,受惊小兔一样,低着头往拐角处逃。
刚转过拐角,芙蓉便冲躲在花丛后的方娴挥手示意。
方娴点头,转身小跑着离开。
“芙蓉。”鄢少仁快步追上,抓住芙蓉的手臂,用力一拉。
芙蓉撞上鄢少仁的胸膛,本能后退,“大公子自重。”
“自重?明明就是你一直在偷看我,引我过来啊。”
鄢少仁四下扫视一圈,见周遭无人,更加明目张胆,非但不松手,还贴身上前。
“怎么?发现赫连禹是个阴晴不定难以取悦的主儿,这些时日不好过,又想起我来了?”
“大公子,我现在是季小娘,请您放手。”
“季小娘?你很快就不是了。我劝你最好现在便讨我的欢心,我还能够看在昔日你伺候过的份上,再把你买回来。当然,侯府你是呆不得了,做我的外室吧。”
“买回来?这是何意?”芙蓉假装惊慌恐惧。
“张嬷嬷没跟你讲吗?你负责的歌舞若是出了问题,侯府便再也容不下你,会把你发卖到牙行。”
“这些时日我尽心尽责,寿宴歌舞绝无问题。”芙蓉自信,用力推鄢少仁。
“有没有问题,寿宴结束后才知道。我劝你,做人留一线。日后我们牙行相见时,你会后悔今日如此待我。”
远处传来方娴急促的声音,“就在那!”
该来的人已经就位,芙蓉趁鄢少仁不备,狠狠咬住鄢少仁抓着她手腕的手。
鄢少仁吃痛,怒不可遏,另一只手掐住芙蓉的脖子,“不识好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