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此松了口气,这尸体是在他们来之前就有的,还是专门为他们而准备的呢?
“断电不?”邓刚问。
“不断,先这样,不要和其它的人说。”滕叫天说。
滕叫天找了一块黑布,这儿的黑布很多,窗帘几乎都是黑色的,把那冷柜蒙上了。
他们出来,邓刚回房间,滕叫天坐在台阶上抽烟。
他看了一眼办公楼,三层的小楼,应该是七几年的楼。
突然,他看到了二层的一个窗户帘动了一下。
那是人为的,不是风,因为窗户没有开。
窗帘是黑色的
,每一个房间都有,有的拉着,有的拉一半。
滕叫天知道有人盯着他们了。
滕叫天加房间。
晚上开扎,滕叫天说有点事,让他们先扎着。
滕叫天从另一个门出来,往东走,是长长的走廊,走出去,是后院的后条小路,这样能劈开办公楼的视线。
他绕到了办公室东侧的小门儿,进去。
他顺着走廊走,中间是上二楼的楼梯,他快到中间的时候,突然:“滕先生。”
这一声,把滕叫天的魂差点没吓飞了。
滕叫天一下靠在墙上。
“滕先生,别害怕,我是人。”
滕叫天心里骂着,我知道你特么是人,你特么比鬼都可怕。
“上楼,喝一杯。”
滕叫天腿软,这个人往前走,很黑的楼道。
上楼,进房间,应急灯亮起来,他看了一眼窗户。
“封得很严实,外面见不到光。”这个人瘦得吓人,像木棍子一样。
“您……”
“先坐。”
这个人拿东西摆上,倒上酒。
这老头太瘦了,皮包骨,滕叫天似乎看到的就是骨头架子一样。
老头喝酒“吱,叭”的一声,那个美。
滕叫天喝了一小口。
“我叫萧何,九十九岁。”
滕叫天脑袋转着。
“萧山是何人?”滕叫天问。
“祖宗,正传纸扎。”萧何看着滕叫天笑着。
“萧老师,您……”
“不相信是吧
?”萧何从把桌子抽屉打开,拿出一本书来。
“这个送你,你回去看看,扎纸流派,记录得详细。”萧何说。
“好。”
“您在这儿……”
“阴船无尸何成船?”萧何说。
“萧老师,您……”
“火葬场成立我就在这儿扎活儿了,在后院的一个房间,现在倒了,我就搬到这儿来了,火葬场迁走后,我就在这儿留下不,不扎活儿了。”萧何说。
感情这萧何在这儿扎了一辈子的活儿。
“您怎么知道是扎阴船呢?”
“我早就知道了,你来过几次,我就知道你要扎大的阴扎,也知道为了什么,我虽然九十九了,不糊涂,这扎阴船,最后成船的时候告诉我,官扎和滕扎记录的扎阴船是一扎,但是少一个最重要的步骤,没有写,因为太邪恶,到时候由我来完成。”萧何说。
“你知道扎阴船为什么?”
“因为ai智能。”萧何笑起来。
滕叫天是真没有想到,这萧何不简单。
“那辛苦您了。”
“我应该做的,就像你一样,正义,哈哈哈……”
“您在这儿生活?”
“从进火葬场扎活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有离开过,扎人不过百,我活到九十九了,也到死的时候了。”萧何说得很从容。
关于扎人不过百,滕扎上是写了,可是滕叫天的理解不一样,这个不过百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