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在接过来那东西的一瞬间,手就感觉被烧了一样,一下把东西扔了出去。
老头和老太太竟然笑起来,那东西就像烫手一样,他看自己的手,那碰到的位置,似乎有点发黑。
“没事。”老头说。
苏婉把东西拿起来,系上了黑绳,给滕叫天系在裤腰上。
他们从那儿回来,滕叫天问是什么人?
“东北是扎纸的起源之地,部落扎非常的多,也诡异,这道理我也说不明白,至于是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苏婉说。
滕叫天也没有再多问。
回纸铺,滕叫天琢磨着,这次去是九死一生,麻相说的,但是那老头老太太说,麻相缺相,他不懂。
滕叫天休息,第二天起来,他去基地看看准备的情况。
“一切都准备好了,抢救的设备,救护车,这个你放心。”周帆说。
周帆的话让滕叫天有些紧张。
“噢,那就好,我过来看看。”
滕叫天从基地出来,背着手,去伊一元那儿。
伊一元坐在铺子里发呆。
“伊先生。”
“滕先生,坐。”
喝茶。
“伊先生,就这样靠着?”滕叫天问。
“那你带我出门儿。”伊一元说。
“不带,我不想积重太多。”滕叫天说。
“没人带着出门儿,我就得死守,守个
地老天荒。”伊一元说。
“现在闲着,你应该给自己扎点活儿。”滕叫天说。
伊一句骂了滕叫天一句说:“老滕,我看你是活得挺不错的,那镇的扎官帽让人借走了,我本想着赚点钱,没弄着。”
“那东西当时我就没说,如果你真的做了,那就是祸,有一些话,有的时候不好点明了。”滕叫天说。
“现在活着跟死有什么区别?我赚一笔死了,给伊正留着,也算是我当父亲尽到了义务。”伊一元说。
滕叫天沉默了,想到了滕小晨,他心情不爽。
“不聊了。”
滕叫天从一元纸铺出来,抄着手,满街的逛着,十二月份了,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他不知道能不能过上这个年。
他去了方原那儿。
方原茶也不泡,坐在那儿看着他。
“方先生,你为你的世界,我为我的世界,我们两个是不是都挺伟大的?”滕叫天说。
“你想多了,滕先生。”方原说。
“难道不是?”
“你明天过阴界,我不拦着你。”方原说。
滕叫天就是要方原这句话,他担心,在入阴的时候,他来一扎,也要命。
“你是拦不了。”滕叫天说。
“随你怎么讲。”方原说。
聊到这儿,也没话可聊了,滕叫天起身出来。
他不知
道去什么地方,也不想回纸铺。
苏婉打电话,让他去小塘吃饭。
滕叫天过去,苏婉把酒菜准备好了。
“你不用那么紧张,没有事情的。”苏婉这样自信,恐怕也是有其它的方法,但是苏婉并没有讲,方法恐怕也是致命的。
“没事。”滕叫天说。
喝酒,聊天,苏婉说,等他从阴界出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把婚结了,她已经让人把小塘的一个地方收拾出来了。
滕叫天没说话,从阴界能回来,他觉得希望很小,如果能出来,不弄个残废,也差不多了,所以他沉默。
喝过酒,滕叫天回纸铺休息。
早晨起来,换了一身衣服,就去了基地,他到的时候,苏婉已经在基地的外面等着了。
“你不用来的。”
“我必须得来,我答应你守着在这儿的,守天你从阴界出来。”苏婉说。
其实,苏婉这样做,让滕叫天心里很感动,慌慌的心,也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