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丽丽说,走丧过纸,能破者几乎是没有,但是破了。
阴丽丽是怎么知道的?这让滕叫天坐不住了。
滕叫天说:“我是认命,没有破的那个本事,一个铺子,一个人,我不怕。”
“滕先生,能破阴家丧劫的人,还真就没有,破了我是知道的,果然是南城第一扎。”阴丽丽说。
“阴小姐,您今天来是什么意思?不妨直说,我滕叫天是一个直性子的人,不喜欢饶舌。”滕叫天也是不客气。
“这事阴家也是没办法,丧劫也是一种营生的手段,阴料现在用的也是极少,所以动了劫,其实,阴家虽然有丧劫为利,但是极少动的,动则必有因,而对你滕先生,就有些不公平了,这个是阴家第一次,动劫而无阴,只为钱。”阴丽丽说。
“阴小姐,我希望以后我们没有什么交往。”滕叫天说。
“滕先生,我是来道歉的。”阴丽丽说。
“不必,请。”
阴丽丽有点尴尬了,点头,起身离开。
脸上鬼胎记,这说法也是种种,什么阴间做的记号,什么鬼生……反正说法太多。
阴丽丽走后,滕叫天出去,到小巷子里,弄了酒菜回来,和老岳在后院喝酒。
然后休息。
天黑起来,在院子
里烧纸,阴丽丽进纸铺,要烧三天的纸,滕叫天是不敢不相信了,他觉得事情出的太诡异了。
这回的事情看着轻松的解决了,事实上,并不轻松,如果没有肇启运,恐怕这件事也是没办法解决,就得认命。
晚上九点多,滕叫天从后门出去,去河边的一个小馆吃饭。
进去,就一个人坐在那儿,背冲着门。
滕叫天到窗户边坐下,那个人转头,竟然是伊一元。
“哟,滕先生,这么巧。”伊一元说。
滕叫天坐过去,伊一元叫服务员,换菜,换酒。
喝酒,伊一元说:“滕先生,雨聚子时,雷落阴处,要小心呀!”
滕叫天心了半天:“伊先生,你精神没有问题吧?”
滕叫天心想,这伊一元是被弄疯了吗?在门,出不得,留无利。
“没有,小心哟!”伊一元重复了一遍。
滕叫天也没有上心,就当老朋友开玩笑。
闲聊,就聊到了官扎。
“你徒弟南北和姚苗苗一直在折腾着扎艺,姚勇也跟进了,似乎弄得不错,扎装又慢慢的好转起来,只是你徒弟可是阴扎,扎装搞得是明扎。”伊一元说。
“徒弟出门,师父不介入,不插手。”滕叫天说。
“嗯,不说这个,滕兄,这纸铺
这样维持下去,也是艰难,一年,两年……长了不行,你进了阴界,是不是有什么好的发展方向?”伊一元问。
“我现在不知道,这个年纪了,我就守着纸铺,守到死。”滕叫天说。
“哟,滕兄这话听着,可不在行了。”伊一元说。
“唉,伊兄,说实话,我现在也没办法,阴界那边我也没有看到什么发展方向,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今天晚上脱下的鞋,明天早晨不一定能穿上,别想那么多。”滕叫天说。
“唉,滕兄,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个年纪,不大不小的,也难受,想给孩子多赚点钱,也给自己赚口棺材钱。”伊一元说。
“那也是,可是现在的情况,只有看一步走一步。”滕叫天说。
两个人闲扯着,事实上,伊一元是想探出来点什么,滕叫天过阴界的事情,似乎谁都知道了。
晚上十一点多了,两个人分开的时候,伊一元说:“雨聚子时,雷聚阴处,滕兄小心。”
滕叫天愣住了,站在那儿,看着伊一元走远了。
这小子重复了几次,什么意思?看伊一元,也不是精神有问题了。
“雨聚子时,雷聚阴处”,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