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休息。
早晨起来,把院子的纸钱扫了后,出去,他去新县,守陵人肇启运那儿。
肇启运给弄了酒菜,喝酒,滕叫天说了发生的事情。
肇启运说,每一个行当都不好干,捞阴更不好干,就现在的扎纸似乎是走到了尽头了,那么就
不能墨守成规,犯纸是必然的。
滕叫天一愣,肇启运也是这样说。
滕叫天知道,滕扎记事上,说有事找守陵人。
他也打听到了,滕扎帮过守陵人,躲过了一大劫难。
“肇老师,我不想把祖宗传下来的扎活丢了,太可惜了。”滕叫天说。
“没让你丢了扎活,可是你总是要活着的。”肇启运说。
“那阴界我是不是可以做扎活儿?”滕叫天问。
肇启运说,他不知道阴界,但是有活就可以做的。
滕叫天其实一直想说服自己,犯纸只是在某一个特定的年代,而现在又是不同了,扎纸是要发展,人也要吃饭。
就犯纸的事情,滕叫天还是犹豫的,他要再等等看。
但是,他就是没有弄明白,洗纸从何而来,那犯纸牌又是何人所发?管理扎纸,所图是什么?
肇启运也是给了滕叫天一个指点,但是,滕叫天觉得,犯纸就像犯罪一样。
滕叫天回纸铺。
这几天,滕叫天都在纸铺呆着,他没有出去,吃饭都是点外卖,他在扎活儿。
滕叫天扎的活儿是束扎,是小塘苏婉收藏的一个扎活儿,叫素活儿。
那活儿滕叫天也是第一次看到,素而有色,就是角度不同,竟然有着颜色的不同,但是用的都是白
扎,就是用的白纸,细蔑是白刮,刮出全白色的,这种细蔑相当的脆,不小心就会断,这个要经过处理。
滕叫天这个就处理不好,不知道那个用了什么方法,他没有用白刮,现在他想素扎出颜色来。
这素扎是丧树,这种用到的极少。
丧树角度不同的时候,叶子竟然是有颜色的,一种淡绿色,可是滕叫天没有扎出来,六天的时间。
第七天,工人来了,开始建阴阳门。
滕叫天坐在一边,看着,喝茶,抽烟。
就阴阳门来说,滕叫天也是不太相信,就这么一个阴阳门,能到阴界去。
滕叫天也是研究了不少,关于阴阳的东西,确实是有非常多诡异的说法,但是都是解释不清楚。
这算是玄学,还是阴阳学,滕叫天也是说不清楚的。
阴阳门建了四天,完工。
滕叫天并没有进阴界,他在阴阳门建完后,有一种预感,似乎以后的一切都会改变,但是怎么变他是不清楚的。
滕叫天中午吃过饭,就进扎房,素扎让他弄不明白,就扎活来说,再难的,滕叫天琢磨七天,也能琢磨出来,就班扎来讲,是非常难的,但是滕叫天也成扎了。
可是这个素扎,滕叫天没有成扎,这素扎是什么扎?谁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