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坐下台下看着,这十个扎纸人,有几个认识的,手法也是不相同,高低不同,里面有普扎,普扎的活儿太粗,一看就完了。
十台扎活,限定一个小时,这个就非常考验扎功了。
滕叫天站起来,走到没人的地方抽烟。
滕叫天感觉到,今天的气氛有点不太对。
这扎赛,到下午四点停,晚上九点还的夜扎,到半夜两点。
参加扎赛的人,还真是不少。
南北让滕叫天半夜扎活,十二点。
滕叫天又看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回去铺呆着。
就这次的扎赛,滕叫天感觉不太好,似乎要出问题。
滕叫天天黑后,自己去胡同喝酒,他要扎的活儿就是黑纸钱,一个小时六枚纸钱。
滕叫天知道,一百万做结,自己的扎活也就不能差了,这黑纸钱,看着看简单,扎起来也是十分的难,他不能让南北透水了,让人看出来,一百万做了结儿了。
滕叫天到广场,晚上十点多了,他找个角落坐下。
滕叫天看着,九点到下半夜两点,两次扎活,一次十台。
南北发短信,说最后一台让滕叫天扎。
这台扎活的十个人,伊一元,费娟,肇东,宁小雨,其它的六个人,滕叫天没见过。
宁小雨都上扎台了,可见,这个姚苗苗是真的卖力
气了。
评扎的人,是民俗非常有影响的人物,民协领导……
这里面肯定不那么简单,就宁小雨这个人,很有脾气的,而且是两界有扎纸的人,姚苗苗的水到底有多深,滕叫天也是害怕了。
滕叫天心里非常的不安。
滕叫天看着,六个不识认的人中,有一个让滕叫天心里发毛,这个的扎法非常的奇怪,从来没见过。
其它的都见过,一看也能看明白,可是这个人就不一样了,一个老头,头发全白了,胡子也是白的,山羊胡。
老头不紧不慢的,很稳。
滕叫天看着,扎的是三叫驴,东北的对蝈蝈的叫法。
这种东西做为丧扎,当年只有大户人家的人,才会扎,这是细扎,就是细节扎,大户人家要求得多。
坐在下面,看不清楚,但是滕叫天知道,能扎三叫驴的人,能扎细扎的人,就是不简单了。
这活二十多分钟就完成了,滕叫天立着耳朵,他听到了三叫驴的叫声,他低头,知道,这个扎赛,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不只是姚苗苗为了发展扎艺,他不禁为南北担心起来。
这台活完成,滕叫天自己进了胡同,下场,也是最后一场,十台,一点开扎,半夜扎活,是极阴之扎,一般的纸铺都是在白天扎活,本是捞阴的,基本上
在天黑后,不做活儿。
滕叫天不知道,其它的人是什么人,他认识的纸铺都上扎了。
滕叫天其实挺担心的。
他坐在那儿喝酒,琢磨着,他上扎后,怎么扎?
如果是黑纸花,又要怎么扎?
那个老头扎的三叫驴,确实是有点吓人了。
有叫声,当时挺乱的,不细听,根本就听不到,三声叫声。
当时,滕叫天以为自己是幻听,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下,绝对不是幻听,那是真的。
在东北扎纸成兵时期,一个丧事,所扎极繁,就三叫驴,是动物扎,只是其中的一个部分,他没有听说传下来,没有想到,今天见到了。
看来十三装,犯纸牌,恐怕也是有来头,有原由的。
滕叫天也是冒冷汗,南北说,让他拿到一百万,一个不能打自己的脸,一个是不能扎徒弟的场。
滕叫天快一点才回去。
有人已经在台上开始准备了。
滕叫天看了一眼台上的人,不认识。
南北过来了:“师父。”
南北虽然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