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叫天站起来,他看到桌子上的扎料,有两根扎料竟然是刮出来的,而且手法就是滕扎的手法。
滕叫天拿起来看,确定。
这和滕扎有什么关系呢?
滕叫天开始扎活儿,扎的是纸花儿,白纸花儿,这活看着简单,实际上最考验扎活的能力。
两个小时,滕叫天没闲着,刚扎完,宁小雨进来了,说走。
直接就离开了,出来,宁小雨让滕叫天回去等着。
滕叫天回去休息。
早晨起来,南北就来了,进来,到院子里。
“师父,挂牌了。”南北说。
滕叫天知道,南北的纸铺肯定是犯纸的,那姚苗苗不是省油的灯。
“你也不用着急,现在也没有什么消息,就是等着。”滕叫天说。
“师父,真的没办法吗?”南北问。
“至少现在是没办法。”滕叫天说。
南北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十一点多,纸客邓刚带着酒菜进来了。
“滕先生,纸铺关纸了?”邓刚坐下,把酒菜摆上。
“嗯,出了十三装,我特么也害怕。”滕叫天说。
“哟,南城第一纸都害怕了,恐怕其它的纸铺更害怕。”邓刚说。
“邓先生,现在在什么纸铺呢?”滕叫天问。
“我想去游纸了,不成,还是南城的纸铺有东西,所以留下来,跟搭
纸混,有活就过去搭纸。”邓刚说。
“哟,邓先生竟然愿意当搭纸。”滕叫天说。
“是呀,南城的每一个纸铺的扎活儿,都能让我学上一阵子。”邓刚说。
邓刚这样说,滕叫天似乎不怎么讨厌他了,是一个好学的人,但是这小子就在南城不走,也特么挺奇怪的。
“今天来不是单纯的喝酒吧?”滕叫天问。
“就是想看看滕先生,再有就是问一下十三装的事情,好奇。”邓刚笑起来。
“不敢说。”滕叫天说。
“南北的纸铺也是挂牌了,你是他师父,不想想办法?”邓刚看来是想知道什么。
“那是他的命,我自己都难保。”滕叫天说。
“嗯,也没什么问题,滕先生,有一个活儿,不知道能不能接。”邓刚说。
滕叫天一愣,这邓刚左一下右一下的,竟然是为了一个活儿。
“什么活儿?”滕叫天问。
“嗯,扎灶台。”邓刚说。
这扎灶台的活儿,十年前有扎的,现在没有,这活儿要求的技术难度高。
邓刚拿出图来,那是老灶台的扎法,而且要求灶台里面扎火,火如燃烧,这就更难了。
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这是灶王爷,过去的时候,讲究的人家,在腊月都会扎灶王爷。
滕叫天看了一会儿,
放下图纸。
“难扎。”滕叫天说。
“活儿给的价还不错,一万。”邓刚说。
确实是,一万块钱给得不少,这样的扎活是难,但是灶台的活儿给的价格就是一千的价格。
“何家?”滕叫天问是什么人家。
“我托的手。”邓刚说。
找托手的活儿,一般是主家不愿意让人知道的,扎活也不问的。
“什么时间要?”滕叫天问。
“两天时间,明天晚上取活儿。”邓刚说。
“现在这个时候,我不接活了,铺子关了。”滕叫天说。
邓刚一愣,问了这么多,他以为滕叫天肯定是要接这活儿的。
“滕先生,主家点名滕扎。”邓刚说。
“邓先生,你还是找其它的铺子。”滕叫天说。
“滕先生,卖我一个人情,我没有赚利。”邓刚说。
“那你图的是什么呢?”滕叫天问。
“说白了,滕先生,我一直在等机会,唐山的纸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