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一元把话头一转,突然说,南北在扎房,在广场上。
滕叫天一愣。
扎房,二起楼?
伊一元说,不是二起楼,而是三进房。
滕叫天就冒了汗了,这三进房讲究非常的多,也是非常的复杂。
滕中天教过南北,但是实际上,南北并没有操作过。
南北起三进房是接的活儿?
喝过酒,滕叫天就去了南北的纸铺。
他叫南北出来,在马路对面。
“你在扎三进房?”滕叫天问。
“是,师父。”
“带我去看看。”滕叫天说。
三进房要天黑后扎,因为是阴房。
到广场,有围挡,从一个门进去,有人看守,里面堆满了高粱杆,三进房已经进行了一半,架子扎出来了。
“你这是接的活儿?”滕叫天问。
“不是,是一个扎展。”南北说。
“说实话。”滕叫天阴着脸。
“师父,您还是别问了。”南北说。
“好吧,师父不问了,不过你要小心呀!”滕叫天看了一圈,南北虽然没有扎过三进房,但是确实是都到位了,南北的扎功很扎实,不虚,也都严格的按照扎纸进行的。
出来,滕叫天就走了。
他回纸铺,坐立不安,这南北扎三进房除了扎展之外,恐怕是另有用意?是姚苗苗在找那个人吗?阴火烧扎展,一下烧进三千万,这个仇是要报的。
滕叫天休息,一夜没睡好,早晨起来,十点多,快递送过来了,那套清代的服装。
滕叫天看过后,挂起来,挂在扎房。
他进扎房的时候,感觉有点异样,看没有什么变化,也就没有多想,也许是自己想得复杂了。
他半夜要进扎门。
滕叫天坐在房间里喝酒,有人敲门,滕叫天没有开纸铺,后门也反锁上了。
滕叫天没理,可是不停的敲,随后电话就响起来了,竟然是肇启运。
他接了电话,肇启运就在后门儿。
滕叫天出去,打开门,把肇启运让进屋,给倒上酒。
“肇师傅,您这是……”滕叫天问。
肇启运把酒干了,吃菜。
半天才问:“扎门了?”
“嗯,半夜准备进去。”滕叫天说。
“什么时候扎的?”肇启运这么一问,滕叫天心一惊。
他把清代的服装挂到扎房的时候,感觉到了异样,难道……
“昨天。”滕叫天说。
“扎门呢?”肇启运问。
“在扎房。”
“过去看看。”肇启运起身。
进扎房,肇启运看了一眼挂着的衣服,又看扎门。
“到底是滕扎,果然是学到了滕扎的真东西,这扎门和费娟相比,有过之无不及,其神其韵都出来了。”肇启运说完,就出来了。
回屋,接着喝酒。
“你再弄个乱煮吧!”肇启运说。
滕叫天打电话,要乱煮。
这是东北南城的一个特色菜,南城只有两家,都是胡同里的菜。
喝酒,聊天,乱煮半个小时送来了,肇启运吃了一口:“就是这个味儿。”
“肇师傅,这扎门是有问题了?”滕叫天问。
“我也是少了一句话,你扎门是没有问题,可是你不知道怎么用的,那扎门无守,已经有东西出来了,我给费娟发了微信了,她两个多小时就能过来。”肇启运说。
“什么意思?”滕叫天问。
“扎门成了,得有守门的,不然里面会有东西出来的,我看是已经有东西出来了。”肇启运说。
滕叫天不禁的就紧张了,那扎房里的异样,确实是很奇怪。
“什么东西?”滕叫天问。
“等费娟来的吧!”肇启运把酒干了,说休息。
滕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