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幅画儿,横幅的,滕叫天自然是看到的,这儿再细看,他激灵一下。
那是扎画儿。
就扎画而言,是扎纸中达到了极高的层次,会扎画的人,极少。
扎画是放在墓中的一种东西,用细篾扎成,用细篾的阴阳两面,细可成丝,粗可成条,极为复杂,就这么一幅扎画儿,至少得要半年的时间。
滕叫天看着,画中是一条街,街的两侧都是纸铺,一家挨着一家,街人的人行,有几个,细看戴孝,还有披麻者……
扎画达到了一个极致,让人瞬间就进入了画里一样。
“这是从哪儿弄来的?”腾叫天问。
“我在旧货市场弄来的,偶尔看到的,花了很便宜的价格。”苏婉说。
“我当时知道是扎画吗?”滕叫天问。
“我看着像是扎活的那儿,回来后,才确定,就是扎画儿。”苏婉说。
“这种东西没有人认识,也没有人懂,而且是一种丧扎。”滕叫天说。
“确实是。”苏婉说完,看着滕叫天。
“出去喝茶。”滕叫天说。
去出喝茶,滕叫天看着苏婉。
“这扎画和入冥有什么关系呢?”滕叫天问。
“我就是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我以为你能看
出来点什么。”苏婉说。
“我还真没有看出来点什么,但是那扎画确实是入心之画。”滕叫天说。
“嗯,我很喜欢这幅扎画儿。”苏婉说。
“这扎画的事儿你和其它的人说过没有?”滕叫天问。
“那个院子原来是老书房,一直没有人用,现在只有你知道。”苏婉说。
“先不要对外人说。”滕叫天说。
对于这幅扎画儿,确实是让他有点惊心。
滕叫天在苏婉那儿吃完饭,回纸铺。
他坐在院子里抽烟。
他完全没有料到,班扎会埋下这样的祸根,但是他总是觉得这里有问题。
滕扎以德而纸,以良为扎,这是祖宗留下来的。
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呢?
纸训上写着,班扎是禁扎的,滕叫天鬼使神差的就扎了。
休息,早晨起来,滕叫天吃过饭,就去西郊观巷,他在胡同的茶馆等那逸。
他来之前给那逸打了电话。
那逸来了,喝茶。
“那爷,班扎的事情,我需要调查,会给您一个交待的。”滕叫天说。
“其实,滕先生,就这件事,我当时也是有点激动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我也不想提,不然我也不会把书页撕下去,烧掉。”那逸说。
“那爷,您大度,而我不
可能,我是需要给您一个交待,除了您,还是外扎,寒扎,也是同样有这样的记载。”滕叫天说。
“滕先生的为人,我也是打听过了,很正真,仗义的一个人,以前就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看你也别再查了,如果真查出来,是滕扎所为,你又要怎么办?”那逸说。
“需要我承担的,我会承担的。”滕叫天说。
滕叫天找那逸说这事,就是让那逸给一些时间,别到时候弄出来官扎来,出了什么事情。
那逸是这样说,但是这个结,恐怕谁都过不去,那逸过不去,滕叫天也是过不去。
“也好,滕先生,什么都不要放在心上,捞阴也是不容易的,就官扎看着挺好的,实际也是千难万难的。”那逸说。
“是呀,都是扎行的人,捞阴的,可是什么时候太平过呢?就那洗纸,我觉得就是不公平的,连坐,一纸出事,大家跟着都受罪。”滕叫天说。
“滕先生,不言洗,不言纸。”那逸说。
滕叫天一听,这也是受过洗纸之罪呀!
那逸离开后,他自己喝茶。
他在苏婉那儿看扎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