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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沈寂是酒楼主人,所以即便下面客人很多,小厮上菜也很快,江非白看着大圆桌上各色的菜肴,罕见的生出些食欲,但看着沈寂却有些忧郁。
冬天的白日总是很短,刚刚还是黄昏,现下外面已经天黑,街上早就有很多孩童等不及上元节灯昏,提前在除夕提着花灯,两边还有要和炮仗年糕的叫卖声。
江非白没有不识相的问沈寂为什么不回府过除夕,反而沈寂开口问她为什么不在府里守岁……
她看着沈寂一脸认真的神色,也认真的疑惑道:“你怎么也不回府陪父母守岁?”
说罢,没理沈寂莫名其妙的愉悦,提起筷子就开始尝面前碧绿菜叶上热气腾腾的肉片。
沈寂动了几筷便停了,执着酒杯看江非白吃。
江非白似乎饿了,尝遍了自己面前的菜肴,就开始慢慢往左移,边移边尝能够到的新菜色。
原本沈寂慢条斯理的看着江非白吃,慢慢的他就开始觉得不对劲,皱着眉头思忖后,缓缓道:“江郎主尝杯我带过来的酒吧。”
江非白停下筷子,接过沈寂斟给她的酒,尝了一口赞叹道:“还是沈大人会享受。”
说罢便拿起手边的酒壶自己斟酒喝。
江非白看着对面的人停下了筷子,听着她口中的“沈大人”,想起来那日宋砚的“非白”……
沈寂边斟酒边开口试探道:“右相父母具亡,如今想来应该也是一个人,不若叫他也过来?”
江非白吃了不少东西,又喝了酒,觉得身上暖烘烘的,抬手调整松了一下领口道:“嗯…良弼啊…算了吧。”
她准备跟沈寂说明白,有些事,她不想宋砚知道。
沈寂听着江非白对宋砚的称呼,心道果然。
饮尽了杯中的酒液,沈寂低着头边继续斟酒,边半开玩笑道:“你不是没有表字吗?我给你起个表字吧。”
正在喝酒的江非白听到这句话,顿然奇怪的看着沈寂,又看了看手里的酒。
沈寂看着她,好笑道:“哪里有那么快喝醉。”
说罢,顿了顿又接着道:“作为交换,你也可以给我起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