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划过嗓子却并不刺喉,是不可多得的好酒:&34;这里待会儿会有其他宾客来?&34;
江非白又斟了一杯喝下,确实是好酒。
“奴婢不知,只是听从主人吩咐。”
听着婢女回答,江非白心中却感觉到不对劲,却想不出来哪里不对,摆手让她退下,起身便准备离开。
江非白对于路线很是敏感,走过的路基本都不会忘,即便周围的景物都相似,弯绕也多,她也很快就走了出来。
刚走到来时经过的亭子,便看到了里面的人,虽然背对着她,她也认出是沈寂。
自从上次沈寂到她的居所过后,他们就没怎么见过面了。
沈寂背对着她,没有看到她,但她还是走了过去。
她一开始的确有些躲避沈寂,因为她见过万庆十三年的他,而且她当时也不愿意搅入朝堂。
现在不一样了,她要借他的地位进入朝堂,明白宋砚为何而死,阻止宋砚死。
……
站在亭子外面的刀影恨恨的看着过来的江非白,低头进去禀报沈寂,然后又出来站在原地。
江非白走过去站在刀影面前:“怎么,你主子让我进去吗?”
说完也不听刀影回答,错身便进去了,只留下刀影站在原地气急败坏。
他不敢跑进去对着江非白撒气,就怒目圆睁盯着同样站在外面的阿玉。
岂料阿玉也只嘲讽的看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
沈寂没看坐在棋盘对面的人,只盯着棋盘上的残局:“江大人来一局吗?”
“下官并不会下棋。”
沈寂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人,眼神不由得飘到她的肩膀。
她和之前在她居所门口看到的一样,好像无惧寒风,连一件斗篷都没有披。
“我以为江郎主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
江非白却并没有回答,从她坐下开始,体内就开始涌起一阵阵热气,但亭子里并没有点炭火……
沈寂似是注意到了她微拢的眉心,想起来她之前晕倒在街边,犹豫道:“江郎主身体不适?”
说罢,便抬手似乎想从怀里掏什么东西,却听到亭子里又有人进来。
“非白原来在这里,我原以为你已经回去了。”
宋砚走进来向沈寂微一颔首算作行过礼,便坐在江非白身侧。
沈寂听着刚刚的称呼,眼中划过冰凉。
看了一眼宋砚,便又将视线移到江非白身上。
她似乎还是不适,紧皱着眉头,但却和上次不同的是她的脸色并不苍白,反而红润。
江非白小时候走街串巷,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没见过,宋砚进亭子的时候她便知道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但是她现在浑身无力,只强撑着坐着。
宋砚看江非白半天不答话,疑惑的侧过头看向江非白,却见江非白猛然抬起左手挡住侧脸。
沈寂看着对面江非白微红着脸颊向他投来求助的眼神,眼中一片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