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必客气,请。”余夫人举起酒杯,笑吟吟地说道。
不过在场的,却是没有一个人去动杯子。
赵天河呵呵笑道:“咱们酒就先不急着喝了,不知夫人请我们来有何贵干?”
余夫人将杯中酒一口饮尽,笑道:“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请几位来吃个饭,闲聊几句。”
蒋玉泉摸了摸唇上两撇胡子,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来了,还提早备下了酒菜?”
余夫人淡淡笑道:“几位到了我家附近,我这做主人的,岂能不知?”
我和温念云坐在那里,都没有说话,一边打量四周环境,一边冷眼看这余夫人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夫人,我听说你抓了我这位小兄弟的几个朋友?”赵天河笑着问道。
余夫人笑道:“大师这话可叫人听不懂了,我们这孤儿寡母的,又不是强盗,被人抓还差不多,怎么还去抓别人,这不是玩笑吗?”
赵天河呵呵一笑,道:“可我这小兄弟,还有这位姑娘,可都是说得确凿无比,他们的朋友,的确是被你抓了。”
余夫人的目光在我俩身上一转,淡声道:“大师说的这两位,一个是我三
个闺女的姐姐,另外一个,跟我三个闺女关系不清不楚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就不太懂了。”
赵天河干笑一声道:“听起来,这关系还挺复杂?”
余夫人微微叹息一声,道:“可不就是。”
她这一声叹息带起的尾音,如同一缕银丝,撩拨得人心底痒痒的。
“来,各位,咱们先喝一杯。”余夫人举起酒杯。
赵天河和蒋玉泉微微迟疑了一下,举起了酒杯。
余下的其他人也有样学样,举起杯子。
我发现就连边上的温念云,也在不知不觉中,手指触碰到了杯子,不由得悚然而惊。
急忙收摄心神,运转明玉经,将一缕纯阴气直驱入头顶,脑海中顿时一片冰寒,瞬间清醒了几分。
双方将杯中酒饮尽。
“吃菜,吃菜。”余夫人嫣然笑道。
声音轻柔,如春风拂面。
赵天河等人举筷夹菜。
“味道不错。”众人纷纷赞道,气氛十分融洽。
我看到温念云拿起筷子,也要去夹眼前的菜,忙在桌子下伸过手去,在她大腿上拍了一下。
这一拍,渗透了几缕纯阴气进去。
纯阴气入体,如同冰冷的钢针,温念云身子一颤
,低呼了一声,转过头来,脸上既有迷茫,又有惊骇之色。
我又在她大腿上轻拍了一下,使了个眼色。
就见她伸手,在自己大腿内侧狠狠地拧了一把,连我看着都疼。
这剧烈的痛楚,让她眉头微微一颤,眼中的迷糊之意减轻了几分。
见我俩不动杯中酒,余三三端了一瓶新酒上来,将我俩杯子里的残酒倒掉,斟上新酒。
再将就被递给我时,她的手指在我手背上轻轻挠了一下,然后迅速地塞了一个小纸团进我掌心。
之后端着酒退到一边。
我不动声色,等没人注意,才将手掌中的纸团打开。
里面只写了两个字“快逃”。
我又是感激,又有些愧疚。
那天在十九里寨晒谷场上,余家三姐妹被温念云的八镇流铃镇压,以至于露出了狐狸本相。
看她们当时惊惶失措的样子,想必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是狐狸身。
真正细究起来,这事原本跟她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咱们来再饮一杯。”余夫人举起酒杯,轻声笑道。
我只觉那笑声,好听得不行,就如同一缕清风,吹到了心尖上,正想再仔细听听,猛然间一惊
,后背瞬间被冷汗给湿透了。
转眼看去,只见不管是赵天河,还是蒋玉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