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她乐得不行:“你肯定是故意这样说的!明明知道我绣的是鸳鸯,你还哄我!”
“其实鸳鸯和鸭子呀差不多,都是两个翅膀一张嘴。”我说。
“那我跟你还都是一个鼻子,两个耳朵呢,能一样吗?”她皱着鼻子轻哼道。
我往窗外看了一眼,还没见老板娘回来,笑道:“都是人,不是差不多。”
“哪一样了,我是女的,你是男的,差得多了。”她把手帕绕在手指上,缠了几下,“对啦,你叫什么名字?”
我把名字说了。
“原来你叫陈平,我记住啦。”她嘻嘻一笑,“那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是不是余小三?”我问。
“对啦!”她欢喜地拍手道,“你看到我手帕上绣的名字啦?唉,就是我的字绣的实在是丑。”
我说已经挺好了,在手帕绣字本来就不容易,如果让我来的话,估计鬼都认不出。
余小三笑得花枝乱颤:“你是男人,当然不会这种姑娘家的手艺啦!”
我说也不是,“在外头,有很多刺绣高手,就是男的。”
“真的假的?”余小三大为吃惊,“还有男的刺绣啊?”
“对啊,多的是呢,你不
知道么?”
余小三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我从一出生就在寨子里,从没出去过呢,也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样子。”
我本来觉着她说的有点夸张,但转念一想,这十九里寨远在深山,十分封闭,连电都没有,更何况是网络了。
如果不出去的话,的确不太能了解外边的世界。
“小的时候,经常有客人从外边进来,我就追着他们,给我讲讲外边的事,可惜这几年,来的人越来越少了。”余小三苦着脸道。
我笑道:“没事,你现在长大了,可以自己出去看看。”
余小三露出微笑:“对呀,我过了今天就十八岁了呢。”
说到这里,又微微叹了口气,“可惜,我们是没法出去的。”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能出去?”
“因为啊,我们要出去的话,就活不长,很快就会病死了。”余小三微微蹙起眉头道。
我说:“不可能吧,哪有这种事?”
余小三微笑道:“这事说出去很多人都不信,不过是真的,我们这里出生的人,只要离开了寨子,很快就会生病,然后无药可治,之后就死啦。”
我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在随口胡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