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假秦冉却是笑吟吟地走上几步,目光落到贺锦堂身上,娇声笑道:“贺哥哥,你瞧我今天这妆画得怎样?”
我见贺锦堂那小开脸都白了,此时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情。
假秦冉倒是没再继续盯着他,目光骤然变得阴冷,“那天晚上,是谁破了我家老四的纸人?”
我当然不会主动跳出去说是我破的,只当作没听见。
“不过是雕虫小技,也敢出来丢人现眼!”有人突然不屑地笑道。
我一看,原来是孟大智那家伙。
假秦冉冷冷盯着他:“你是什么人?”
孟大智脖子一梗,傲然道:“我师父坐下首席大弟子,郑州孟大智!”
假秦冉哦了一声:“原来是刘飞鹤的蠢货徒弟,那不可能是你,滚吧!”
孟大智勃然大怒,就听假秦冉道:“你们当中谁是龙虎山的,给我站出来!”
没想到因为我那半桶水的“拘邪指”,这女人误以为我们当中藏着个龙虎山天师道的门人,看她的样子,似乎把破扎纸术的锅,也栽到了那个不存在的天师门人头上。
“谁在说龙虎山?”突然有人接了一句。
我见客栈里走出两个人,说话的是个高高瘦瘦的年轻男子,
薄薄的嘴唇,眉毛斜挑,看上去颇有些玩世不恭的样子。
假秦冉格格笑道:“是我说的,帅哥你有什么指教?”
那高瘦男子瞥她一眼,淡淡道:“龙虎山也是你可以随便说的?还是管住你的嘴吧。”
我见假秦冉脸上怒容一闪而逝,这女人只怕因为这句话已经是动了杀心,光头叫住她道:“老二回来!”
假秦冉冷哼了一声,只得转身回去。
这时,那个高瘦男子突然问:“这孩子怎么回事?”显然是看到了贺宝儿的怪异模样。
那光头笑呵呵说:“这是我家的孙女,因为得了怪病,不能见光,所以戴了个头罩。”
“哦?得了怪病?”高瘦男子冷笑一声,“什么怪病需要用到折纸术?”
这话一出,不仅黎坤那群人脸色大变,我们也大吃一惊。
“呵呵,这就是我女儿用纸折的一个小玩意儿而已,什么折纸术,可就听不大懂了。”光头满脸堆笑地道。
高瘦男子哼了一声:“装神弄鬼,摘下来给我看看!”
说着,过去就要扯下贺宝儿头上的纸罩子。
假秦冉把贺宝儿往身后一拉,光头拄着拐杖起身拦住对方,“我这孙女不能见光,实在不好意
思!”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我们也是一阵紧张,毕竟宝儿在对方手上,也不知被用了什么手段,一旦出问题,极有可能会要了宝儿的性命。
这时有个清亮的声音说道:“远来都是客,大家可不要伤了和气!”
原来是客栈老板娘出来了,她招呼着店里的伙计上菜,一边笑呵呵地过来打圆场。
那高瘦男子见了老板娘,脸上顿时多了笑容,跟他同伴一起,去找了一张桌子坐下。
“老陈,我看那两个应该是家里有点门道的公子哥。”贺锦堂凑过来嘀咕了一句。
我好奇:“怎么看出来的?”
贺锦堂嘿了一声:“这多简单,你看那货比我还嘚瑟!”
这货的脑回路还挺清奇,只不过有一点他还真说对了,这两个人只怕真是不简单。
过不多时,饭菜已经上齐,虽然比较简陋,但有肉有蔬菜的,味道也还不错,大家累了一天早饿了,吃得颇为畅快。
我看了一下,我们这一行人最多,坐了两桌,黎坤那群人坐了一桌,再有就是高瘦男子两个人坐了一桌,其他就没什么客人了,还剩下好些空桌子。
听说这家裴记客栈是进云岭大山前最后一家客栈,再
往前走,就很难见到什么人烟了,不过这种地方本就少有人来,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