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笑绘卿卿颜,多令天高日月颠,生死转眼只枕间,又一更,水复山重,涸辙枯流。独自怎作满纸愁? 月下难思夜夜心,常教地陷星河倾,因果多路犹见新,添一疼,花柳不闻、请君入吾瓮。梦短梦长俱是梦!”——《柳花篇》题记
“我怎么就成活该了?”李莲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
笛飞声淡淡地一挑眉,拉开窗户就干净利落地从外面翻了进来。
李莲花:……
“你以前,就是这么赖在莲花楼的吗?”
笛飞声瞥他一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抱着刀靠在窗边,问着,“你这毒最快什么时候能好?”
李莲花收拾碎茶盏的手一顿。
“呃……”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少说也要几个月吧。”
“几个月?”笛飞声的眉头皱了皱。
李莲花没好气地递给他一记眼刀,“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
突然感觉不太对,他赶紧改了口。
“总之没事,我还死不了。”
笛飞声嗤笑一声,“我不是关心你的死活,但你答应要和我比一场,这不能失约。”
“以后有的是机会……”
李莲花刮了刮鼻子,目光在笛飞声一眨不眨地注视下四处乱落,反正就是看不到笛飞声身上去。
“是等我以后老了,打不动你的机会?”笛飞声却丝毫不打算放过他。
他等这场比试可是等了十多年了。
“咳咳……”李莲花尴尬地清清嗓子,“我身体恢复的很快的。”
“好啊,那就现在比。”
闻言,李莲花又是一噎。
“老笛,我突然想起来还要给你买鸡腿呢……”
不待笛飞声回话,他就对着笛飞声笑了一下,赶紧跑出了莲花楼。
前一秒还对着笛飞声笑得人畜无害,一转过身,他就心有余悸地撇了撇嘴。
嘶——太恐怖了吧,溜了溜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他捏了捏口袋中的五两银子。
从莲花楼里搜出来的,既然无主,就当做他自己的吧。
以前自己也真是的,怎么把这么重要的银子放的到处都是,床头、米缸底下……全是银子!
属于那种抬头低头随便一找,就能把老婆本全搜出来的程度。
他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再这样丢三落四。
对了……他刚刚说要出来买什么来着?
李莲花敲敲脑袋,忘记自己出来干什么的了。
咳咳,最近记性确实不太好。
街巷上熙熙攘攘的,无数人擦肩而过,偶尔一个孩童举着糖画大声叫喊着跑过,引得提着菜篮子的妇人们纷纷侧目。
烟火气……李莲花在烟火里穿行,仿佛一叶飘荡孤寂的舟盘桓在热闹的港口,眷恋又温柔,疏离又冷漠。
他无目的地在街巷里穿行,最终不由自主地在一家卖糖的小摊上停下了脚步。
一股熟悉的糖香一丝一丝在空中弥漫开来……
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糟糕,有点想吃怎么办?
以前应该也是爱吃糖的吧。
“摊主,麻烦帮我称点糖。”
摊主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位客官您请另选别家吧,刚才有位公子把这里的糖都买走了,您看,我这正打算收摊呢!”
没买到,他只好往回走。
算啦,明天再买。
走到莲花楼门前,方多病的声音就从里面传出来,“李莲花出去了?!”
“你们怎么还能让他走啊,现在京城人都以为他死了,这一出现,那不就诈尸了?”
“阿飞,你给我等着,本少爷下次非揍死你不可!”
笛飞声毫不示弱,“不知死活。”
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
严格来说,是方多病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