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向全目光微垂,神态显得有些疲惫,他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左右在看。
“赵先生,喝水!”
秀红见状,端起茶缸子送过来,赵向全接过去连喝几大口,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好了。”
听到他这个回答,我心里面也长长的出了口气,就怕没有能问出个什么。
随后赵向全把王国强和秀红支开,把我单独叫到屋子里。
屋里桌上的那个小布包已经很明显的缩了一小圈,而那个纸人上千疮百孔,还有一些似乎被火焰灼烧的痕迹,而那条连接的红线,已经从中间断开。
我坐在凳子上问他:“赵先生,问出什么了没有?”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
我心头一顿,一下子站起来说:“你不是说已经好了!”
赵向全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别激动,等我把话说完。”
我深吸了口气,又重新做回凳子上。
“它也不知道另外几个鬼东西在哪儿,自从在方志刚哪儿替命失败后,他就开始在游荡,跟一般的孤魂野鬼没什么两样。”
我忍不住皱起眉头,“那不是就没办法了?”
“嘿,怎么没办法!”赵向全笑道:“他还是说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出来,我大概知道它们的遗骨的位置在哪儿。”
“在哪儿,我马上去把它们给砸的稀烂!”我恶狠狠的骂。
因为他们,已经死了两个人,就连姨父和秀红差点也着了道,不这样做根本没法把心里头的那股气给泄了!
赵向全瞪我一眼,呵斥道:“你这是嫌事还不够大?”
看到他的眼神,我一下就焉了,缩了缩脖子,脸上堆着笑。
“赵先生,他们不是害人了嘛!”
“这样做,只能让他们害更多的人。”
赵向全说着,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明天你带着铁锹跟我一起,把他们的遗骨给挖出来,然后我做场法事,平复他们怨气,到时候就应该没事了。”
细想了一会儿,心想的确也是这么回事,毕竟不是一条路上的,没必要这样死磕下去。
我转头看桌上的小布包,问他:“那它呢?”
“都是苦命人,到时候做法事的时候,一起超度。”
第二天一早,我拿着铁锹跟着赵向全出门了,一起来的还有王国强和姨父他们,秀红没让她来。
我们都背着背篓,里面放着的是小坛子,用来装那些遗骨的。
一直沿着小路走,最后到了条河边,赵向全指着一
颗足有成年人怀抱粗的大叔下说:“挖!”
我们放下背篓就开始动手,一直往下挖了足有两三米深,才挖到了第一幅白骨,在这幅白骨下面还有一副,我们全都把他们给挖出来,分放在各自的坛子里。
赵向全说,这些人是早年时候的渔民,合伙打鱼进城卖了回来的时候,遇到了山贼。
那时候兵荒马乱,山贼更是凶残,凶残的山贼抢走了他们身上的钱财后,还残忍的把他们给杀害埋在这棵树下。
我听到这里,盖上坛子问他:“可为什么明明都替命失败了,鬼东西还要害人!”
“仇恨……”
赵向全淡淡的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话,只是转头看了村子一眼。
看到他的眼神,我瞬间明白了。
这事儿我曾经听爷爷说过,凶山恶水出刁民,在兵荒马乱的年代更是如此。
那时候的山里人,白天是农民下地干活种田,到了晚上挑起锄头就是匪,抢杀过路的商人旅客。
我的心情沉闷到了一个极点,或许是当年村里人杀害了这伙渔民,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的凶残。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说话,都只是安静的继续挖掘着,然后轻轻的把他们从泥土里挖掘出来,然
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