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程中的调味剂。”
唐岑冷笑,反驳道:“倒也没有那么着迷。”
唐润之有点意外,他原以为唐岑压根就不会承认,没想到他选择了“着迷”二字。
这不就是变相承认了么。
他这个儿子,自小内向,自控力强,很少透露心中想法,这回竟在自己面前不经意地泄漏出心思。
唐润之不开玩笑了,认真地道:“唐岑,听我一句,在爱情开始之前,你需要为你的玫瑰花创造一座安宁的花园。”
唐岑停下晃动酒杯的手,看了唐润之一眼。
唐润之接着道:“你若是喜欢小苏,就不该要我认白澜蓝为干女儿。”
让白澜蓝入唐家做干女儿,是唐岑答应去球场相亲的价格。
唐岑听出了别样的意思:“你想反悔?”
唐润之摇头道:“并非我想反悔,我只是不希望你将来后悔。我认干女儿容易,白澜蓝也好,红绿绿也好,对我来说都不痛不痒,没有差别。然而若白澜蓝进了唐家,她就一辈子跟你沾上了关系,你的花园可就难以安宁了。”
唐岑抿嘴看着唐润之,半晌才道:“她早就跟我沾上了关系。”
顿了顿他又补充:“澜蓝是个单纯的姑娘,我一直把她当妹妹,她也安安分分当了妹妹很多年,只是你们不肯相信而已。”
唐润之本想再劝,但听到他那句“你们”,苦笑浮上嘴角,缓了缓道:“你想好,是不是真要忤逆你妈妈。”
提到亡母,唐岑有些犹豫。
“请让一让,我想感谢一下主办人。”娇媚的女声吸引了父子俩的注意力,是先前与唐润之对视的红衣姑娘。
唐润之温润一笑,示意拦在前面的保镖放人,姑娘欣喜地来到唐润之身边。
“唐总您好,”她偷偷看了唐岑一眼,才转向唐润之,“我是圣域传媒的记者fiona,今年24岁…”
来人直接报出年龄,用意为何,恐怕在场三人都心知肚明。
这是来专门找唐润之的。
自母亲去世以后,唐润之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如他本人所说,白也好,红也罢,都是玫瑰,可以兼得。
重要的是姑娘不能超过25岁。
达到门槛的姑娘,唐润之往往来者不拒;关系临了,聪明的还会收到一笔丰厚的“进修基金”。有的是金钱,有的是资源,恰巧这些东西唐润之拥有很多,也并不小气。
这并非秘密,姑娘们都知道,因此大家往往开门见山,争先恐后地赶到唐润之这里“镀金”。
还真是简单粗暴的交易。
唐岑厌恶地避开fiona,垂眸间坚定了自己的选择。
提什么“忤逆”他母亲,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唐润之。
唐润之见他要走,从与美女记者热烈的对话中抽出身来:“唐岑,你喜欢做哥哥我不拦你,不过我猜你没问过白澜蓝本人的意见。”
唐岑抿了抿唇。虽然他没问,但澜蓝肯定是愿意的。
只要澜蓝能成为唐家的干女儿,一定能解了她这么多年来“沾了岑家的光”的心病。
唐岑不打算解释,低头告辞,来到落地窗边。
落地窗外,湾城的夜灯火璀璨,华光四射的高楼之下,并列着一幢幢老旧的住宅。
他认出那是“致悦居”的位置。
薄唇轻抿,他浅尝一口红酒。若不是那时“致悦居”的居民前来闹事,苏唯和他的对话会如何进展?
若时间之神在那一刻垂怜,人生会否产生新的岔路口?
他苦笑。
不是说不想了?
她可是唐润之送来的女人,是会说谎的女人。从最开始,他就不该心存侥幸。
唐岑从思绪中回到现实,招来侍者,请对方找到白澜蓝去花园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