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岑越过球网径直走向温仕儒,只是递出右手,什么也不说。
意思很明显,要把人拉起来继续。
温仕儒干脆摆烂似地往地上一躺:“人家给你委屈受,你干嘛发泄在我身上?”
唐岑一僵:“没受委屈。”
“吃了亏?”
“怎么可能?”
“也是,”温仕儒得意地笑了下,“刚来公司直接斩获今年利润最大单,估算准下手狠,谁在你身上都讨不到便宜。”
看唐岑一脸淡漠,温仕儒冷不丁又问:“没委屈没吃亏,这幅样子还能是什么?”
唐岑眼里发冷:“别管。”
温仕儒瞧他脸色,歪嘴一笑:“噢,情伤。”
唐岑顿了顿,低声否认:“不是。”
温仕儒登时两眼放光:“还真是情伤!我的天,谁能让你受情伤?”
“谁说我受情伤了?”唐岑收回手,转身就走。
温仕儒一骨碌从地板上起身,用比刚才打球利索了三倍的动作追上唐岑:“没受没受,你就说,到底是哪里来的女战士?中国人?外国人?神奇女侠吗?八块腹肌吗?”
唐岑想起那张娇艳的脸,不满道:“人家怎么就成女战士了?”
温仕儒暗笑他上当,面上不露,继续套话:“能把你这万年冰山劈开,没有几板斧怎么做得到?自然是女战士了。哎哎,到底是哪家的闺秀?我认识吗?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这话问得太具体,唐岑终于发现上当:“闭嘴。”
“说说看嘛,我好歹是你发小,绝对向着你,还能给你参谋参谋”
“继续打,”唐岑不去理他,捡起球指着球网对面,“快回你的位置。”
温仕儒瞟了眼自己那个半场,和半场后面护栏底下那一颗颗没接住的球,心虚道:“你不是手受伤了?这么猛地折磨自己,不怕以后丧失机能,整个不行了?”
唐岑白了他一眼:“快去。”
“我给你喊个陪练”
“去。”
温仕儒沮丧地往回走,没两步又倒退着回来:“哎,不会是白澜蓝吧?”
唐岑看他像看傻子。
温仕儒撇了撇嘴:“也是,是谁也不可能是她。毕竟白澜蓝当了十来年愚公,也没移动你这冰山半点或者说,她拿个镐子敲了整个青春,却连碗冰激凌都没吃上。”
唐岑无语了一秒:“别胡说,澜蓝只是个单纯的小妹妹。”
温仕儒眼底一闪:“哟?你确定?对她滤镜不小啊?”
“我看你是嫌我太看得起你了,”唐岑拿球砸他,“快点过去。”
温仕儒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半场,躬身准备。
唐岑捏起一颗新球,准备发球。
“停!等一下!”温仕儒大声喊停,站直了腰。
“又怎么?”唐岑只好放下手。
“你到我这儿来。”
“别磨叽,再拖延我就加时。”
“你给我过来!”温仕儒坚持。
唐岑没好气地提着拍子,又一次越过球网到温仕儒身边:“干嘛?”
“你看那儿,”温仕儒指了指球场之外、运动社区二楼的玻璃房,“美女。”
“无聊。”唐岑转身要走。
“别走啊!”温仕儒一把拉住他,“真是美女,不是想拖时间。我跟你说,治疗情伤最好的办法是找个新人你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跟你接着打,要不我走了。”
唐岑只好抬了抬头。
玻璃房里,一群穿着贴身瑜伽服的姑娘正在专心练习。虽然温仕儒没有指明是谁,但唐岑还是一眼注意到了那个粉紫色的姑娘。
明明在人群中最不显眼的位置,却是最靓丽的风景。
笔直的腿,紧致的腰,稳固的肩,还有让他无法忽视的一张脸。
她在倒立,标准如一杆标枪,气血充足的脸上表情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