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注意到自己副驾驶上有一根正在燃烧的烟,当时他有点害怕,因为自己的意识越发地迷糊了,当他意识到那是迷魂烟的时候,已经有点迟了,他脖子一弯,直接睡着了。
车没有人开,顿时失去了控制,这段路是靠近海边的,本来只是梁志业回家的一条必经之路,此刻因为没有人控制,他连人带车,却仿佛好像在地狱的边缘穿过的亡魂一样,随时都会被什么恶毒的鬼手拉扯到万丈深渊。
在深寒的冷夜之中,浑浊的雨水同时打在了崎岖的马路上,汽车在马路上蜿蜒地摇摆地一段时间后,终于冲破了一处边缘的护栏,往广袤深邃的大海冲去!
梁志业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此刻坠入如此死寂森冷的,而无尽邪恶的漩涡之中,没有人想到的是,今夜刚好还是一场猛烈的台风洗劫了富明市,导致路上的车胎痕迹都被严格的清道夫清理过一样,完全没有落下丝毫踪迹。
汽车在坠入大海深处之后,周围归于平静,狂烈的风雨不断席卷而来,冲破了一切的宁静,世间的悲欢离合,阴晴圆缺,雨水在草地上一遍遍,一回回地肆掠
着,附近的阴暗角落处,却有一个人匍匐着,观察着汽车冲进大海的一切!
“活该,活该!活该!活该!”这家伙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重复说这两个字,就仿佛他的词汇中,只有这两个字,等到他确定了车没有浮上来,梁志业应该是必死无疑了之后,他冷哼了一声,继续爬了几步从一处垃圾桶附近,爬进了一处后巷,他不喜欢用双脚走路,而是在雨水中好像地下渠道中,爬动的蟑螂一样,在地上前行,他经过垃圾堆,无视周围的环境,直接压在上面消失在无尽肮脏的巷道里,然而就在他似乎已经消失的一刻,地上的某个角落,有人趴在了墙壁上,投射出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野兽也不像野兽的影子……
那个人逐渐地逃离了现场,或者说他这不是逃,而是抓准时间轻松地离开而已,因为在台风的影响下,周围的雨水把所有痕迹都冲的干干净净,这家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畏惧,他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手里是一根竹管,随时能发出某种特做的烟雾,他一个人在某处破案中倒弄着,或许是现在是深夜吧,他忙碌的声音惊
动到了隔壁,那是一对夫妇,他们不耐烦地出来了,并且翘起了这家伙家里的门。
“喂喂,都几点了,你这个木匠就不能明天才忙吗?”
“我还有点事情没有做完,你们别管我!”
“现在不是我管不管你的问题,你吵到我们睡觉了!真是的,每个晚上都这样,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你报啊,别忘记上次那些警察都对我没有办法,你们还浪费了几天上班时间呢!”
“你有种,你这个穷木匠,每天倒弄什么鬼东西,我看你就是个变态!”
两夫妻一言一语,虽然内心极其恼火,但也只能抱怨一句摔门回到家里,之后他们关闭了房间的门,把自己盖着被子里,然而孩子却在此刻哭泣的不行,瘦弱男人没有办法只能跟妻子起来哄旁边的孩子。
木匠感觉无聊,刚才他刚好发明了一枚弹弓,正想找点什么来试试,他回忆着刚才在路上,自己看到了有人冲进海里,就又想再次找刺激,因为他已经厌倦了用动物来试验自己的墨家机关术了。
“真是无聊啊,自从师傅离开后,就只有我一个了,不过志勇,你还过的好
吗?我记得当时师傅叮嘱我们,不要随便使用墨家机关术,但我现在没有别的工作啊,没有啊,志勇,这些年,你除了文检之外,仿佛都很少用我们墨家的技术了,不行!我要让你记起来,记起来!不然师傅肯定会很难过的,他不会瞑目的,没错,我要让你注意到我的头上,恩……那么出去找个目标吧!”
木匠嘀咕着,他拿出了木甲弹弓,贪婪地看着那上面的缝隙,中间的一根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