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怎么办。
江淮安慰她:“放心吧,医生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等老人家醒过来就没事了你也别太担心了。”
“嗯,我知道。”曲泠放下手,吸了下鼻子,“麻烦你送我去趟郊外吧,我想回家看看。”
天已经很晚了,这个要求对于江淮其实有点强人所难,郊外离市中心远很多,去一趟就要一个多小时,来回就得三个小时。
可江淮二话没说,到前面的路口就拐进了去郊外的路。
去郊外的路就清静多了,弯月高悬,两旁路灯幽幽的照下,把树的影子拉得老长。
路上孤独的只有江淮一辆车,静谧安逸。
他本来想说句话打破这份寂静,转头却看到曲泠已经倚在一旁,沉沉的睡去。
她眼睫纤长,鼻梁秀挺,嘴唇红嘟嘟的,像个睡美人一样睡在他的车里,只可惜他现在还不能当那个吻醒公主的王子。
把车停靠在路边,江淮怔怔的看了她半晌,然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又把窗户关了,这才继续上路。
一路上畅通无阻,按照曲泠给的地址,他很快就找到了她家的位置。
车停在门前,江淮把车熄了火,曲泠还在睡着,眉间轻轻蹙起。
看来今天的事的确把她吓到了。
见惯了她张扬的一面,这次倒让他见到了她柔弱的一面。
没去叫醒她,江淮在车里坐了会儿,然后拿着烟下车。
在夜风中吞云吐雾,烟雾刚出口就被吹散。他倚靠在车门上,望着远处,一时出了神。
曲泠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梦里面光陆怪离,时时刻刻都在变换,身上一抖才醒了过来。
车里只剩她自己,抬眼一看才知道已经到了地方。
她刚要下车,才发现身上还披着一件衣服,黑色的外套,还有着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
“怎么不叫醒我?”她走到江淮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向远处望去。
江淮说:“你也累了,多睡一会儿也好。”
天气微凉,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曲泠把外套递给他。
“谢——”才出口一个字,她猛地想到江淮的话,然后无奈的一笑,“给,你的外套。”
烟叼在嘴里,江淮接过来穿上,就见曲泠对他勾了勾手。
“借支烟。”
江淮轻笑出声,抽出烟递给她,还给她点着了火。
“好了,把你送到,我也该走了。”他把嘴边的烟吸了最后一口,捻灭。
曲泠张了张口,还是说道:“天很晚了,进去坐坐吧。”他开车回去,睡不了多久天也该亮了。
江淮倒真的想进去坐坐,但还是拒绝了,“不了,有点事我得先回去。”他冲她一昂头,说:“天冷,你先进去吧。”
拗不过他,曲泠只好作罢。
“我看着你走。”
江淮勾唇一笑,上车打火,把车头调了个方向,然后降下车窗:“剧组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去说,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知道他说的是《宗道》剧组,曲泠点点头,“麻烦你了,你路上小心点。”
摆摆手,江淮脚下一动驱车走了,从后视镜似乎还能看到曲泠的身影,还有指尖一抹猩红的亮光。
他微微一笑,集中了精神。
车已经移开了视野,曲泠摸摸手臂上被冷风吹起的鸡皮疙瘩,浑身抖了一下,把烟抽完,又在风中散了散烟味,这才转身按响了门铃。
曲家灯火通明,管家给曲泠开了门,接过她手里的鞋盒放起来。
不同于以往的安静,平时回来,一进门每次都能听到拐杖敲击地面的声音,这次却只有女人的抽泣声,断断续续。
曲泠走过去,周春容正依偎在曲东军的怀里,双肩抖动,哭的满地的废纸。
“爸,妈。”曲泠喊道。
周春容闻声抬起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