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下北风呼肆虐,枪林刀锋闪寒芒。
风起火光血染天,疆场遍地碎忠骨!
华亭府。
夜!
某一刻,驻扎在大江南岸的水师营寨东南西北四方,接连爆发出震天喊杀之声,不久四处火光升起,照亮了夜幕下的整座水师营地。
水师营寨南门,王翦亲率六千士卒,以一千骑兵带头冲杀,五千步卒紧随其后杀向黑夜下的营寨。
“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战马铁蹄声,响彻大地。
“杀!杀!杀……”
士兵如饿狼般,嗷嗷叫着紧跟后方冲杀,攻破寨门后,士兵分成一支支百人队四处烧杀。
“敌袭!敌袭!”
水师营地值夜的官兵,听到震天的喊杀声,猛然从困倦中苏醒,扯开嗓门发出警示。
“敌袭!敌”水师官兵,边往营中心奔逃,边大声嘶喊。
“嗖!”
一支羽箭瞬间刮过,穿透了大声警示逃跑的官兵后脖颈。
严疾无目露寒光,胯下骑着枣红色战马,放下手中硬弓,拿起长枪跟随统帅王翦向着敌营中军冲杀而去。
帐篷里熟睡中被惊醒的官兵,衣衫不整,面露惊慌的跑出营帐。
“哧哧!”血水飞溅,可迎接出帐官兵的是一道道利刃加身。
“杀!杀!”
“敌袭!”
与此同时,营寨东西两方赵域和冯雷听见南营发出的火光及喊杀声,各自领着两千人马扑杀向水师营寨。
水师营地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凡是有官兵聚众者,没多久,便会遭到王翦一方士兵的猛烈冲杀。
火光冲天的水师营地中,各营帐里的官兵被切割成一个个散兵,根本聚拢不起有效反抗。
“我投降!我投降!”
一些人官兵见己方大势已去,不得已放下兵器跪地大喊投降。
中军帅帐外,闽泉二州的两位水师参将,目露绝望的看向兵营四处冲天而起的火光。
闽州参将,见兵败之势已成,语气急切的对部下军官吩咐道:“王都尉,速速集结中军所有士卒,随本将杀退来犯贼寇!”
“不可!我等尚且不明贼众几何!不可冒然出击!先行集结残部前往水寨”话音突然中断,泉州参将目露骇然的望向水寨方向,见水寨方向绵延起五六里的火光。
闽州参将正听得认真,见话说一半中断的泉州参将,满脸惊恐的看向水寨方向,顺着目光望去,却见水寨方向升腾起的橙色火光,霎时照亮了夜幕。
滚滚浓烟朝着水师营地所在,铺天盖地的飘来。
就在此扣人心弦的时刻,“嗒嗒嗒……”密集铁蹄声,如战鼓擂动般迅速靠拢向中军。
“来不及了!我等先率部众撤往华亭府城吧!”闽州参将被马蹄声惊的回神,急忙大喊道。
“对对对,先往华亭府!”泉州参将此刻彻底的失去了思考能力,连声附议道。
“快,这就走!”两位参将回帐拿上佩剑,领着中军营中集结而来的众多官兵,匆匆往东面的华亭府城方向撤退。
中军的两千余水师官兵,个个衣甲不全的跟着两位参将向东逃窜,逃窜的途中又陆续收拢了千余乱窜的官兵。
王翦亲率的一千余骑兵抵达水师中军,见中军营地中空空荡荡没有一丝人烟,遥见东方逃窜的官兵队伍末端,立即高举战刀指向逃窜的官兵,高声下令:“众将士,随我截下一部分人马!”
“杀!杀!杀!”
千余骑兵如黑色龙卷般席卷向东方,火光映射起沾血的兵刃闪烁着森寒锋芒。
“凡遇抵抗者,一律就地格杀!”水师营寨里的西营中,赵铁牛在砍倒了一名攻来的官兵后,语带煞气的大声下令道,面上沾满了不知是自己的或是敌人的赤红血液,在火光的映照下显露出凶狠的面孔,使其如杀神在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