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吃。
就这样的稀粥,也让一众干活的百姓移不开双眼,所有的百姓都在不停的滚动喉结吞咽口水,虽说每日吃的都是带壳的粟米稀粥。
可对于,有一口吃的就甘愿做顺民的百姓,还是被那些官吏豪强剥夺了最后一口食物,从而流亡于这片水泽里苟延残喘。
这些百姓因常年吃各类河鲜,好些人都得了大肚子病。对此李耘阳表示,若是哪天顺手弄到对应疾病的药材,就给他们医治一番。若是不顺手,那就只能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首领,粥饭做好了!”一士兵走过来禀报道。
“好,我们先去打饭,你去通知百姓们也去排队打饭。”李耘阳吩咐完,领着一帮亲兵走到一口大锅前,给自己打了一大碗带壳的粟米粥。
李耘阳端着一大碗粟米粥,走到临时搭建的草棚子中,席地坐在干草上,吸溜起喇嗓子的粟米粥。米粥香气扑鼻,吃到嘴里米香混合着盐巴的咸香。
粥内虽然掺杂着米壳,使得粥水难以下咽。却没有一名士兵抱怨饭食质量差,只因他们的首领也都一声不吭的,吃着同样的带壳粥水。
百姓们打到一碗粟米粥后,也都随便找个地蹲下,粗糙满是老茧污垢的双手,小心的捧着粥碗,嘴巴沿着碗边仔细的吸溜起粥水,那模样生怕洒落一滴米粥。
见到所有百姓如吃珍馐一般,满脸享受的喝着米粥。士兵们更加沉默的喝着碗里喇嗓子的粥水,心里连一丝抱怨都已消散无踪,只因这样的生动场面,人人心底都想到了家中的亲人,也一直都如这般的生活。
最终,粟米粥每人分到了一碗半,吃完了饭,大陶碗被舔的如同洗过一般,百姓们收好各自吃饭的家伙,便再次投身到垦荒大业中。
农历三月底,白天的太阳照的人浑身暖洋洋,此时的气候,昼夜虽有较大的温差,可是在这个时代,能生存下来的百姓,身体抗寒的耐力那就不用说了,因为体弱者早在寒冬中就被阎王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