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气温骤降,寒风刺骨。
半夜,李耘阳起床巡视营地,感受到空气中的温度。
伸手招来值守的士卒,轻声嘱咐道:“去把所有皮子,都搬出来给将士们御寒。”
“是,首领。”士卒抱拳领命。
“算了,叫上几人我们去一块搬。”李耘阳说着也跟着士兵,一起去搬运皮子。
来到一艘船的船舱,里面一捆捆的各式皮子,见有羊皮抬头对士卒叮嘱道:“都随我搬羊皮,待会你们值守,也都披上一件皮子御寒!”
“是,首领!”
六个人一捆捆的把羊皮,搬上上层船舱,接着李耘阳协助几人给入睡的士卒盖被子。
这一幕,看得自小就跟随在李耘阳左右的众士卒,感动到麻木。
他们还记得当初加入后,那带给家人吃不完的鱼肉,甚至隔几日,还能带些米面钱财回家。
某些士卒家里有人生病,首领也会拿出银两、米面、肉食送到家中。
首领的父亲还会赶着牛车,一趟趟带着他们的亲人,去镇上看病。
数年如一日都这般照顾他们,对于这个人命如草芥的冷漠世道,二百余众尽皆愿效死命。
他们能做的,就是拼命的训练,拼命的学习来报答!
对李耘阳的命令,他们也从不会质疑,这也是初次执行屠人满门,一个个都嗷嗷叫着冲杀的原因。
而李耘阳要的不只是,他们的忠诚,还在锻炼他们的个人思维,两百余人现在死一个,都会让李耘阳痛心不已。
有着成长起来的两百余人做底,李耘阳敢言他可以指挥两百万人的军队。这就是指挥官的强大作用。
士卒们见是李耘阳带人,给他们添置御寒褥子,翻了个身就继续入睡。
对他们而言,只有用命来报答,就不需要做过多的解释与动作。
分发完皮褥,李耘阳站在甲板上仰头望天,伸手感受到天上在降霜。
一呼一吸间,在空气中就会出现两道白色烟气。
有感而发的李耘阳抽出腰间苗刀,在船板上演练起来。
“唰唰唰唰……”
刀锋舞动的越加迅捷,辗转腾挪间,众多武学使起来,更加的融会贯通。
两辈子,数十年间所涉猎的各种散碎武学,如今一朝融会贯通。
前世最好的例子,就是李大师的截拳道,融合众家武学之长,加之推陈出新的招式连贯变化。方成一代武学宗师。
李耘阳有前世数十年的底子,再有这一世的多年勤奋练习,方有如今的不拘泥于任何招式套路,随手便可出手伤人。
值守的众士卒,不觉间也把目光投了过来,只觉首领今日使出的刀法,更加的连贯,没有一丝的滞涩感。
李耘阳沉浸在练武中,连士卒们换岗他都毫无所觉。
直至有士卒做早饭的动静,方才把他惊动。
李耘阳收刀入鞘,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回到船舱把内衬换掉。
此时,众士卒也都起床开始了晨练,活动开筋骨,锻炼了起拳术、刀法来。
“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李耘阳走在各船甲板上训斥着众人。
“马步要练到船在晃动,脚底却如生根一般抓牢地面。”
“你这擒敌拳打的太软,要多加对练!”
“破锋刀法,你这练得啥?这以后招人,你们如何担任军官?”
“加练!加练!加练!”
李耘阳挨个船的动作指道。
士卒们心中都在呐喊‘来了,来了,那个折磨人的阎王又附体了!’
船上训练的氛围,一下子被李耘阳拉满到了极致!
“杀!杀!杀杀!”
众士卒怒吼着,劈出大刀。
吃过早饭,李大宝带着一行人,乘坐两艘竹筏离开了船队。
士卒们继续练习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