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湾营寨。
一整天的时间,整个营地所有士卒都在搬运物资。
之前劫掠而来的牛、骡等牲口,李耘阳特意留下了十五头,其它百头牲口,及数千家禽、家畜都被送进了大山里饲养。
此时十头牛、五头骡子都被牵到了河对岸,并被套上了板车。十五辆车上被放满了粮食、兵甲矿石、布匹、食盐等众多物资。
天色渐暗,营寨中,除了一些暗室中藏有一些金银珠宝,米粮盐布等,其它需要带走的都被装上了板车。
一百几十号人,除了巡视警戒的人,全都背负百斤重物。
再把竹筏藏进营寨中后,一百号人背负重物,进入竹林里朝着李家村的方向奔去。
一百人穿梭在昏暗的竹林里,行进的速度飞快,只用三刻钟时间就跑出了竹林。
到了李耘阳刚穿越过来时,第一次狩猎野猪的地方。
一百余人除了跑动声,以及粗重的喘息声。
过木桥时,李大宝跑在队伍末端,路过木桥时泼洒上油脂,到达河对岸后,转身丢掉手里的火把。
木桥瞬间被点燃,李大宝望着北山某处阵阵出神。直到与李耘阳这边赶来的车队汇合,方才回神。
队伍里的李姓本家族人,路过桥头时,都会沉默的望着燃烧的木桥,仿若是燃烧掉了他们对北岸大山里的牵挂。
李耘阳也是驻足的看了一会儿,随即抛开心中杂念,大声吼道:“出发!”
“踏,踏,踏踏踏……”
队伍穿过空无一人的李家村,向南一路疾行,途径一片片荒凉的田地,走过一座座破败的村落,达到了济水镇外的官道,沿着官路转道向东,直奔县东的伏牛山而去。
外围的骑兵四散而开警惕四周,内里十五辆板车载满物资,组成一条长长的车队。
随行车队的是两队负重拉练的士卒,百余士卒个个身披三层铁甲、身负一杆丈许长枪、一柄短柄朴刀、一把二石硬弓、六十支箭簇、一把工兵铲、绳索、匕首、被褥,加之所背背篓里的铁矿石,总负重一百五十余斤。
背负如此重量,累的一行人说话的力气没有。
李耘阳知道众士卒背负这个重量有些勉强,但是若想得到铁血般的精锐士卒,就必须要对他们实施艰苦严格的训练。
他要的不止是二百余军事素养极高的精锐。同时,这也是他洒向南阳府全境的军官种子。
这二百余人,若是每人给他训练五个人,他就能得到一千名精锐士卒。每人若是给他训练五十人,那他就可以直接如臂使指的指挥一万人的军队。
指挥多少数量的军队,重点就得取决于你有多少军官的数量。
五十多公里的路程,急行军原本只需两个半时辰就能到达牛伏山。
现在却因士卒的超载负重,与牛车的缓慢行驶速度,足足用了四个多时辰,方才到达伏牛山脚下。
“唰!”
不远处,数根火把突然被点燃举起,熊熊燃烧而起,有人大声喊道:“前方之人从何而来?”
“我等自济山山脉而来!”王翦驱马上前开口道。
“那你等住的是山寨?还是水寨?”对面又问。
“依水而建,自是水寨!”王翦继续和对方说着暗号。
李茂见对方暗号都对的上,立马走上前来,抱拳道:“王百夫长,首领人呢?”
“我在!”不等王翦回复,后方车队旁,骑在马上的李耘阳已是抢先回复道。
“既然如此我等这就回营!”李茂见李耘阳在队伍中,立马领人往山寨而回。
李茂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牵着李耘阳的缰绳。
李耘阳见行进的方向不是往山上走,而是领车队往北面走,疑惑问询。
“李茂,怎么不是往山上走?”
“啪”一声,李茂一拍脑门,很是懊恼道:“我怎么把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