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儿,他忙叨了一上午,都没时间上山摸鱼去了。
“景爷爷,您有什么活儿,您就使唤我就是了,师父不在,我可以做活的。”玄庭一边儿给鸡鸭鹅切草,一边儿笑着道。
“你小子小心点。”小老头瞧着就皱眉头:“暖丫头不是说了,不许你乱动。”
“暖姨还说,让我活动活动无碍的。”
“那也小心些啊。别扯到了伤口。”姜暖之说着,百无聊赖的继续磨洋工。
“大人,前头就是殿下如今所在的地方了。”
村头,安德海被十九扶着往这边儿走,面色越来越不好看:“这就是你们说的,殿下没有受委屈?这都是什么腌臜的地方,殿下自小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怎么能受如此的苦啊”
“如今看来咳咳咳太皇太后也不是真的心疼殿下。我们的人能靠近这边儿,为何她的人就说没法靠近,不过就是个这些个乡下泥腿子的院子罢了,还真是非亲生,就不心疼要是我这条狗命还在怎会让殿下咳咳咳”
安德海眉头死死的拧着,说话间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用白色的帕子一擦,上头一团污血。身边护卫吓的面色惨白惨白的:“大人,大人您坚持住啊,马上就能瞧见殿下了。”
“咳咳”他又重重的咳了两声,强行压住,好一会儿才道:“殿下在哪?还不快着些!”
“前头,前头就是了。”
十九二话不说,即刻半是抱着的将人带了进门。
安德海瞧见面前的那一幕,整个人怔愣住:“殿殿下?”
他试探的叫了一声,没,满脸不可置信。
彼时,玄庭一身粗布衣裳,手上拿着个小盆,盆子里头装的是刚刚切好拌好的草料,正在喂小鹅呢。听见有人说话,便是转过身来。
瞧见一脸苍白的安德海,小玄庭也一愣:“安德海,你来了!”
姜暖之瞧见人,便是也起身来:“玄庭,这就是你让我帮着瞧病的人?”
玄庭立即点头:“是的暖姨,麻烦您了。”他先前和暖姨说了,想让暖姨帮他救治一个人,暖姨答应了的。
“放放肆!”安德海气的眸子涨红:“怎能怎能噗!”
这句话还没说完,他便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他的耳边,最后还回荡着殿下哭求的声音。
“暖姨,暖姨,求你救救他”
他想要起来,想要告诉殿下,不可因为他这么个阉人受制于人,更不可折了傲骨。
可他没有力气。
甚至,他想要叮嘱殿下几句都做不到,还要,万幸,他写了遗书。
抱歉,殿下,本来以为能陪着您,至少到您成年的,如今看来,是他安德海福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