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两个小混混,我打了就打了,总不能站在那么那里任他们欺辱吗?”
谢良辰皱眉:“确实该打,但是,也的确鲁莽了。只是,你不必忧心,我会同院长给你求情,说明今日缘由。回头你备上礼物去道歉,许是还能化解。”
姜暖之:“额,我没打算去道歉。”
这谢良辰怎么回事,莫名一股子爹味儿。
“你该晓得的,眼桥着要缴纳赋税,你之前跟我身上拿的银子可不够你家那么多人的税,罪籍更是翻倍,若是黎钧平能科考还好,官府最多拖欠一年,明年小考后成了生员,自然可减免些,到时候不至于日子过不去院长是不能得罪的。要不然,他连去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谢过关心。”姜暖之只笑了下:“但真的不必了。”
“还有,我可没在你身上拿银子,那是我给你看诊的诊金,正儿八经赚的。”
说着,便是准备走。
谁知谢良辰还不让开。
姜暖之皱眉:“二少爷,以后咱们两个还是远着些,莫要被旁人说了闲话去。至于我家平儿,我会另想办法,毕竟咱们流江县的书院也并不止这一家。”
谢良辰皱眉:“书院不止这一家,可是能写举荐信的只有这一家!你一个女子,不知这其中关系。”
姜暖之:“真的不麻烦了。”
姜暖之琢磨着,大不了她拉下脸面去求冯县令,一个考试资格想来能拿到。再者,她家也没有那么缺银子了。
刚刚卖字还买了一百五十两呢。
“等,等等!”
姜暖之看着谢良辰有些不耐:“你又怎么了?”
谢良辰恍惚被她这般模样弄的一愣,喃喃道:“我我的马又病了。”
姜暖之皱眉,四下瞧了一圈:“你的马在哪儿呢??”
谢良辰:“我今天没骑马来,它病了,还在家里。”
姜暖之:“所以?”
谢良辰:“所以我想你帮着看一看”
“我知道了,晚些时候你带着你的马去我家寻我就是。诊金和从前一样。”
说着,她看向吕识株:“快些赶车,咱们今日的事儿还多着呢。”
谢良辰瞧着两人的驴车渐渐消失在眼睛里,捏着的拳头却始终没有松开。
“良辰,你对她是不是”
“瞎说什么,我不过是看她可怜。又是一个女子,教导她些道理罢了。”
“那就好,那就好。当个暖床的丫鬟也就罢了,若是用真心,这样的女子可不配你。
良辰,以你的学问。平步青云指日可待。即便要娶,也该娶了那知书达礼的大家姑娘,可不能是此等粗鄙的奴婢。”
谢良辰一愣,觉得这样的话有些难以入耳。又莫名心烦意燥,转身便走。
事实上,姜暖之走后,周围全是对她的议论。有好有坏,但大多是看热闹的。
“我呸,小贱蹄子,等着,老子一定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废物东西,你们看个什么,小心小爷我弄死你们,还不快给我们扶起来!”
地上被姜暖之打的亲娘都不认识的兄弟两个,此时又恢复了嚣张跋扈的样子,对着周围众人颐指气使。
到底不敢得罪他们,还是将人扶了起来。
“哥,我们这次吃了大亏了,要立马告诉表姐!”
“对,你,现在就去!快!就说我们在家门口被人打了。”
“你说什么!黎钧平的娘将郑表弟打了?”
薛院长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勺子给自己夫人,此时听了话,顿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