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本是想着今儿个先去跟着平儿,一起看看他一天都会碰到什么事儿,遇见什么人。
谁知道这么一弄就有些晚了,赶着驴车京城前,正好撞见了吕大少爷。
“姑奶奶,你今儿个怎么这般的晚?再不来我就要追到你家里去了。”
姜暖之当下讪笑了一声:“一不小心睡过头了。本来想和平儿一块来的,谁知道起晚了,没赶上。”
“我就说,今儿晨起瞧见平儿没瞧见你,我就该猜到的,早知道就回去睡一会儿了。”
姜暖之动作一顿:“你早上看见平儿了?”
吕大少爷点头:“嗯,我闲着没事儿,还送他去学堂了呢。只是,我感觉平儿好像又惹事儿了,我看他进学堂的时候有几分不情愿,还趴墙头往里头瞅了一眼,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姜暖之皱眉:“什么?”
吕识株:“明儿个吃火锅,我就告诉你。”
姜暖之翻了个白眼:“吃吃吃,快点说吧!”
吕识株摊手:“他被罚了,在门口举着藤条站着呢。”
姜暖之皱眉:“你说什么!”
吕识株:“不过你也别太过着急了,男孩子么,谁心中没有热血呢?比如我当年,也是被夫子这样罚过来的。”
姜暖之却是隐隐觉得不好:“不行,我得先去学堂看看。”
“哎哎哎!姑奶奶!和花月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好歹,你先将画卖了钱拿着去啊。你最近银子花的差不多了吧?请问真要是碰到什么事儿了,让你赔钱你怕是都拿不出来。”
说罢,他摊了摊手:“这事小爷我最熟,从前我在学堂里和别人打架,我爹就是揣着银子去,有个五两八两的,就都私下解决了,夫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做不知。”
姜暖之听着不由的皱眉,说来她身上还真没有多少银子了。
正犹豫的时候,吕识株又道:“唉呀,反正也不差这一时半刻了。平儿在学堂里,自然不会出什么问题,就算打架了,那也是下学了之后再算账。你放心就是了。咱们抓紧去花月那儿卖了银子再说。反正也算顺路。”
姜暖之皱眉,二话不说就上了驴车,扬鞭就走。
“喂,去哪儿啊!”吕识株在身后一边翻身上马,一边儿扯着脖子问。
“不是去花月那儿吗?快些。”
驴车到底没有马儿快,姜暖之晚了吕识株一步。
她到的时候,吕识株已经呆呆的看着簇新的胭脂铺看了好一会儿了。
门口的柱子刷了红彤彤的,牌匾也令人翻新过,字都镶上了金边,甚至地面还铺着红彤彤的地毯,一副富贵喜庆的模样。
“阿暖,你看见没,这女人这是发财了啊。”
姜暖之深以为然的点头,看样子,应该还没少赚啊。
此时,花月穿着富贵正在门口站着,远远的瞧见他们两个立即招手:“哎呦,两位贵客,我可等你们好久了!”
“花掌柜,别来无恙。”
姜暖之看了一眼花月这之前完全不一样的穿着,险些被晃瞎了眼。
只见她脑袋上扎着三根比手指还粗的大金簪子,脖子上戴的金项圈,仍旧手指出也不知道他累不累的慌。手腕上的金镯子更是粗的跟臂环似的。怎一个富贵了的?
江南之不止被他这富贵逼人的衣着打扮给晃到了,更闪到他眼睛的是他眼睛上的淤青,高高肿起的侧脸,还有脸颊上被人抓挠的伤口。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女人如今怎么看怎么诡异。
“瞧什么?这是老娘的战功!”
花月见姜暖之面色古怪盯着自己,当下扶了扶自己脑袋上的金钗:“别误会啊,也别听街边那些长舌妇瞎说。老娘可没给别人做妾,也没什么正头娘子敢打老娘。老娘这通身的行头,是凭本事跟我老爹那儿的抢来的!”
说罢,又指了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