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的篮球场此时已经可以看到绿色地胶。
裴于怀用雪做了几个小篮球，站在三分线外往篮筐里投。
季竹音戴着手套，小心翼翼地给菲菲公主捏裙子花边。
陈曲年又拎了一桶雪过来，地上的雪已经足够完成雪人剩下的部分了。
陈曲年放下红桶，蹲下身子；“我帮你。”
季竹音手一顿，对着他弯眉一笑；“好啊。”
她和陈曲年的距离极近，连呼吸都在交结，呼出的白气，在空中短暂纠缠然后在散开，消失不见。
陈曲年学着她的样，给雪人捏裙边，可能是力气大了点，总是弄不出季竹音那样的效果。
“要轻轻的，太用力雪会散掉。”季竹音示范给他看；“裙边要弯一点。”
陈曲年学得很快，手指轻轻地给雪人捏着裙边。
季竹音手上的动作放慢，陈曲年眉头微皱，骨节分明的手小心翼翼地捏花边，这么近的距离季竹音能看到他眼角的小痣，不是黑色的是褐色的。
堆了两个多小时，终于和季竹音一样高的菲菲公主成型。
裴于怀拍了拍身上的雪，从口袋里掏出一台黑色d；“来拍张合照。”
“好啊。”季竹音期待地看向陈曲年。
陈曲年对上季竹音期待的目光，点头；“行。”
“我来，我来。”张京听见他们说要拍照，立即跑了过来；“我来帮你们拍。”
你等会。裴于怀躲过张京抓相机的手，对着季竹音说；“七楼，我先给你拍。”
季竹音点头站在菲菲公主身侧，看着镜头扯起唇角露出微笑，双手举起比耶。
周围雪白一片，女孩鼻子冻得通红，眼睛亮闪闪笑着比耶，裴于怀一愣举起相机迟迟没按快门。
“好了没有。”季竹音有点笑不出来了，等得牙齿都冰了还不见他放下相机。
裴于怀这才回过神来；“马上，马上。”
拍好之后季竹音跑过来看照片，裴于怀的技术不错，和照相馆的没两样。
看完之后朝裴于怀竖起大拇指；“裴渣，不错啊。”
裴于坏笑地得意；“那当然。”
张京走了过来和他们提议；“要不你们三个一起和雪人拍一张。”
“来呗。”裴于怀把相机递给张京。
季竹音走过去，站到陈曲年旁边。
张京接过裴于怀的相机，闭着一只眼看着取景器；“不行，拍着有点奇怪，七楼要不你站他俩中间。”
“记得比耶。”他又提醒；“其他姿势也可以，别干站着。”
季竹音站到中间，余光瞥了一眼陈曲年，他手套摘下，指尖冻得通红，嘴角露出淡淡的笑伸出手比耶。
张京朝他们挥手；“来，看向我，一二三茄子。”
快门按下，这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彼此都知道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