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等她迷惑太久，徐声途已经言归正传。
“——你刚刚跟他说了什么？”
虞眠才想起徐声途上次见面说会帮她追赵斐然，前提是一切都听他的，就连赵斐然家的地址都是他提供的。
虞眠今天第一次按他说的去收集了礼物，结果告白失败，纯种翡翠也没送出去，她有些不高兴，一时忘了十块钱跟两千块钱的区别。
人鱼并不懂委婉说话的人情世故，她很失望地看着徐声途：“你说的话没用。”
早已经听完全程的徐声不慢不急盘着手里的两千块钱：“急什么？一五一十跟我说说你这几天是怎么跟他交流的。”
自从上次告白失败，虞眠就没见过赵斐然了，线上给他发了一次语音也不回，如果不是徐声途给她提供了赵斐然的住址，虞眠要好久都见不到赵斐然一面了。
但是今天的见面并不愉快，虞眠郁闷地把他们刚刚在外面的对话一个个字一个字复述给徐声途听。
她说得慢，徐声途倒是耐心，听得还挺认真的，还时不时给点评价，显得对这件事很上心。
“风铃是他喜欢的，只是赵斐然不喜欢你这个人。”
“你为什么送完礼物后要说那些话？你上次刚被他拒绝，人家一周没理你，你凭什么认为一周过去他就会答应你？”
“他不喜欢要死要活的女人。”
“所以你刚刚是又在他面前哭了？”
最终，徐声途总结：“难怪他突然要出门，恐怕就是不想见到你。”
听完他的分析，虞眠感觉死期又离自己近了一步，忧虑地捧着自己那张漂亮的小脸蛋：“我不哭，可是我真的要死了。”
徐声途目光落在她修长纤细的双手上：“死亡并不能威胁到一个男人，你的段位太低级了。”
可能是普通话并不是虞眠的母语，所以虞眠听不太懂这句话，以为是徐声途没理解自己的意思，就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不能跟他在一起，我会”
徐声途不想从她口中再听到“死”这个字眼：“住嘴，说了按我的节奏来，保你死不了。”
他是赵斐然大哥的身份跟此刻自信的姿态都格外地让人信服，虞眠闭嘴了，停止了忧虑，这下子终于有多余的心思感受腿上的酸疼了。
虞眠上岸四个月，除了去打工赚钱买鱼缸吃海鲜盛宴去海里潜游几天，再抽个空去看看赵斐然跟他女朋友分没分手就很少有出门的时候，整日呆在阴暗的出租屋沉眠企图延缓退鳞期的到来。
她很少幻化出一双人类的双腿，更是很少走路，脚底没什么茧子，今天为了去赵家在烈日底下徒步二十分钟已经是一条海生生物的极限了，虞眠的双腿肌肉开始抗议，疯狂渴求水源。
虞眠又舔了舔干燥的唇瓣，摸了摸腿上仿佛要干燥翘起脱落的鳞片，扭了扭身子，迫不及待想要回家泡鱼缸。
这些扭来扭去的小动作落在别人眼里就是搔首弄姿。
冷不丁的，一直观望的徐声途出声：“你在做什么？”
媚眼不抛给赵斐然那家伙看，竟然都抛给了他？
虞眠十分诚恳地请求：“请给我一杯水。”
“”
现在夜幕刚刚降临，正好是晚餐时间，赵家庄园配备一个管家两个管家助手二十个阿姨和一百多号做杂七杂八伙的佣人，赵父没回家，赵氏兄妹刚跟朋友出门去玩了，所以他们今日只为了服务赵家唯四的主子，和他的客人虞眠。
精心端上来的是一大桌美食，虞眠面前的盘子叠得高高的，小小的身躯细细的腰肢和无底洞般的胃口，直接惊掉一众佣人的下巴，就连徐声途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她依旧扁平柔软的小肚子。
虞眠无知无觉，吃饱喝足过对徐声途真挚道谢，她明明只想要一杯水，没想到徐声途竟然给她准备了这么一大桌好吃的。
虞眠像发现了新大陆，原来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