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能得罪了!”
殷司猛地挥舞起桃木剑。
女鬼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准备受死,却迟迟没有见到殷司的动手。
久等之后,女鬼终于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殷司的确是挥舞起了桃木剑,只是这个桃木剑并没有针对女鬼,而是对着酒店里面的一个葫芦摆件。
凡是高档酒店里面一定会有摆件来作为酒店的装饰,这也是酒店定价高的一部分。
这些摆件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而有的是工艺品。
幸运的是,这间酒店里面摆着的摆件是真的,那是一个真的葫芦,只不过是在葫芦的外面有了相应的漆装。
“起!”
殷司用桃木剑指着葫芦,从桃木剑上慢慢延伸出一段细微的白光,这白光连接着葫芦,让葫芦从被摆放的地方飘飞起来。
“来!”
桃木剑剑尖一挑,那葫芦就像是被一个看不见的人朝着殷司扔了过来,在空中划过了一个抛物线。
殷司右手反手将桃木剑背在身后,左手前伸将飞过来的葫芦接住,眼神锐利的看向那个女鬼:“既然你说要让我对你动手,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并!”
这一声“并”之后,殷司用力的将左手里的葫芦向着半空扔去,
同时右手操控着桃木剑向上顶,桃木剑剑尖正好顶住葫芦正下部的结缔处。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左手在胸前结印,九字真言一出,流窜于桃木剑和葫芦上面的白色光芒就增添上了几分金色,且这流窜的光芒将桃木剑和葫芦紧紧地连接在了一起。
哪怕这两件东西只有很小的一段连接点,但给别人的感觉就是这二者连接的坚如磐石。
轻轻用手一拍抓着桃木剑的手,一到力量窜地而出葫芦上的那个塞子嘣的一声从里面跳出来,被他利落的放在兜里。
之后殷司缓缓放平手腕,桃木剑连接着葫芦也被缓缓放平——只是葫芦口的位置正好对着那个要从钱肥龙身上割肉的女鬼。
“得罪了……收!”
用力将桃木剑猛地一转,桃木剑上的光辉有一部分传递到了葫芦的上面,这些光辉还隐隐约约混杂着一些雷纹。
当雷纹传递到葫芦上面时,从葫芦口传来一阵吸力——这吸力非常强大,却连酒店里面的一块轻纱都吸不起来,只能吸得那女鬼身子一阵晃荡,几乎要无法维持在原地。
“你要将我收走?”
女鬼知道了殷司的意图:“我在世间游荡了这么久,我早就已
经受够了,这一次若非是察觉到了你身上能伤到我的气息,在加上这个家伙浪费食物,否则我断然不会现身!”
“我只是想要求一个安定,你为什么不满足我的这个要求!”
这声音如同喋血泣泪,女鬼喊完这些话后,鲜红色的血泪珠从双眼渗出,让她看起来更可怖,却又更可怜几分。
只是怨气更盛,葫芦口传来的吸力一开始还能够撼动一下她的身体,却在这几声之后再也无法动摇她的身子。
她漂泊人间许久,求得就是一个解脱。
就如同古诗《菜人哀》里那样写的,这个女鬼在当做菜人被人吃掉之后,魂魄“求夫何处斜阳昏”,寻找她一家人去了。
可当她寻找丈夫的时候,却看见丈夫用她卖身做菜人的钱,只买了很少的一小袋米——饥荒年代,粮食比钱要珍贵的多。
在吃这些米的时候,丈夫总是嗅上好几遍,似乎是知道这些米是他爱人的血肉换来的,之后才会将这些米下锅,吃的时候也是将这些米在嘴中徘徊许久,根本不舍得咽下。
一个成年人卖身做菜人,换来的钱却只够买来小小的一袋米,根本不足以挺过这饥荒年代。
不过十日,就算是百般节
省,那些钱买来的米也被吃了个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