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在这种话题上谈论太长的时间并不是好事。
许清欢当即就转移了话题,将事情引导向自己的朋友。
殷司打了辆出租车,向着许清欢说的地方前去。
许清欢的朋友叫做安洺,和许清欢一样,都是童年母亲去世,和父亲相依为命。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个特殊的相同点,她们两个才会成为这么好的朋友。
“到了。”许清欢拉着安洺走向刚刚停下的一辆出租车。
安洺憔悴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希冀,比许清欢还快的跑到出租车车门处,帮忙打开了车门。
“殷师傅!”安洺的这三个字倾注了大量的希望。
“走!”殷司利索地从车上下来,“你的事情清欢已经告诉了我,先去看看你父亲。”
“好!”安洺正要这么说。
许清欢也在这时候跑过来,同殷司一起进入了安洺的家。
一进入安洺的家,楚明夷就像是进入了晚上。
看来刚才许清欢的描述还是有点保守,这已经不仅仅是将窗户封上了。
房屋内部散发着一种潮湿味和淡淡的腐烂味道,周围但凡是能透光的地方,全部都用水泥封死。
没干的水泥正是潮湿味道的来源。
“安
洺,是有客人来了吗?”
阴暗潮湿的房间内部传来男人的声音。
“是的,爸。”安洺对殷司许清欢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进入房间。
等关上门之后,那种潮湿的味道更重了,整个房间内部一片阴暗,连半点光芒都没有。
安洺摸索着吊灯的开关,啪的按了一下,可意料之中的光明却没有到来,反而只听见了几声电流噼啪的声音。
灯坏了?
“爸,灯怎么坏了?”安洺又连续按了好几次,终于确定是灯坏了。
“不是灯坏了,是我把电线剪了。大白天的开什么灯?”安洺父亲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传来打火机的声音,最后一点突兀的火苗出现在房间的拐角处。
“这不是有蜡烛吗?开灯多费电啊。”安洺的父亲手里面护着一根小小的蜡烛,蜡烛上仅有一点火苗挣扎着,身影隐没在蜡烛后的黑暗中,“你们应该是安洺的朋友吧。”
“安叔叔,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许清欢啊。”许清欢连忙介绍自己。
“许清欢?奥,原来是清欢啊。”安洺的父亲像是这才想起来,“快快快,请进。”
“这……”
许清欢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向着房间内部
走去,反而是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殷司。
不管怎么说,这阴暗潮湿的房间和仅有的在蜡烛上挣扎的火苗,就算是拍恐怖电影都有点过分。
“走。”殷司淡淡点头,率先向着安洺的父亲走去。
安洺的父亲叫做安家,如今看来的确是安家了——整个家都被堵得死死的。
“殷师傅,我父亲这个样,没事吧?”安洺生怕得到不好的回答,小心翼翼的问。
“没事,你放心吧。”殷司说,“给我准备一个安静的房间,我要单独为你父亲看病。”
“这事好办,我们家其他的东西少,就房间多。”安洺将殷司拉到一个房间门口,“这栋房子是爷爷留下的,以前一部分房屋用来出租,但前不久我爸将所有的租客全都赶了出去,所以现在全是空房间。”
“那就这一间吧。”殷司点头,然后大声喊道,“安伯父!”
走在最前面的安家突然停住:“干什么?”
“我有点事想和安伯父谈谈。”殷司没有给安家拒绝的机会,说完话就转身进入了那件空房间。
“爸。”安洺走过去拿过安家手中的蜡烛,“这位朋友是我特地找来的,您就和他聊一聊,耗费不
了多少时间。”
安家暗淡的目光看了女儿一眼,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