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面色为难,结巴道:“是……是三皇子……”
百里渊直接打断:“什么三皇子,我分明听到屋内是女子的哭声,怎么会是我三皇兄。”
说话间,百里渊已经拉着江如许走到了门口。
侍卫们立刻分作两列,将门的位置让了出来。
三皇子在里面乱搞,他们实在是不敢说出口,还是让四皇子自己进去看吧。
百里渊和江如许进屋时,见屋内的地上扔了一地女子的衣物,从外间到里间,从外衫到肚兜,散落了满地。
江如澜正坐在外间的座位上不住地号哭着,百里澈则是慌乱地往身上套着外衫,床上还有一个紧紧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女子,此时也缩在床角不住地抽噎着。
百里渊装作震惊的样子,张着嘴半天没发出声音。
百里澈虽不想被人看到此时的窘态,但却也没法将百里渊赶出去,只能尴尬说道:“今日一时贪杯,做出了糊涂事。”
百里渊看了眼地上衣服,面色复杂地说道:“我只听到偏殿里传来了女子的哭声,却不知道竟是三皇兄的家事。”
两人还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不等屋内的人做出反应,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贵女。
原是百里渊在正殿门口大声的喊话把里面的贵女们全都吸引了出来,她们见偏殿门口站了不少侍卫,一时好奇,全都朝偏殿涌了过来。
因着百里渊进门后,并未将门带上,大门就这样敞开着,屋内的情况一览无余。
贵女们看到丢了满地的女子衣物,神色慌张的三皇子,满腹委屈的三皇妃,还有瑟缩在床角将头埋在被中的哽咽之人,瞬间便猜到了发生了何事。
人群中开始有人低声议论起来:“谁那么大胆子啊?敢当着三皇妃的面爬三皇子的床?”
“这地上扔的衣衫,我看像是荣安伯家二娘子何听枫的。”
“不可能吧,何家二娘子平日里看着挺温婉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这样放荡的事情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吧,你看看我们中少了谁,不正是何家二娘子嘛。”
一句话引得众贵女的视线在人群中来回逡巡。
立刻有不少声音感叹道:“还真是荣安伯府的二娘子啊!”
声音传到百里澈的耳中,他不觉攥紧了拳头。
他的枫儿出身虽不算高,但向来在贵女圈也是名声极好的,不然也不可能上嫁到侯府。
可如今,竟因为他荒唐的举动,背上了如此不堪的名声,纵使他将她娶回府,只怕他的枫儿也要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他原是想给枫儿天下最好的一切,却不曾想最后竟是把最不体面的东西给了她。
他恨极了闯进来的江如澜,恨她不管不顾地号哭,引来了这么多人,看枫儿的笑话。
他不能让他的枫儿受到委屈,他得保护她。
百里澈沉着脸走到门口,大声说道:“我今日喝醉了,一时没把持住,便强迫了荣安伯府的二娘子。”
“今日是我做了糊涂事,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但本皇子不是不负责任之人,既然我要了荣安伯府的二娘子,便会对她负责,我定会以侧妃之礼迎她入府。”
“你们都散了吧。”
众贵女听三皇子这么说,倒是没太怀疑,毕竟三皇子是几个皇子中最不得宠的,没有哪个贵女会傻到想去给不得宠的皇子做妾。
如此一来,众贵女眼中的鄙夷和嘲讽瞬间变为了同情。
好好的一个贵女,只因被三皇子看上了,不但要受到这般屈辱,还断送了自己做正妻的命,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
百里澈倒是乐见大家这么想,只要他的枫儿没事,他的名声,差些就差些吧。
百里渊和江如许热闹也看完了,跟着众贵女一起离开了偏殿。
偏殿内只剩下百里澈,江如澜和何听枫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