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算来,也不算吃亏。
江如许暗暗咬咬牙,决定先向三皇子和江如澜行一礼。
她刚要屈膝,就听到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看来本皇子赶得不巧啊,刚进门就得行礼。”
穆国公一见来的是四皇子,二话不说就跪到了地上,钟氏见状也赶忙跟着跪了下去,紧接着阖府的下人们全都跟着跪了下去。
江如许看了眼身侧的百里渊,压低声音问道:“你不舒服怎么还乱跑?”
百里渊眉眼带笑凑到她耳边轻声回道:“我不乱跑,你不就被人欺负了。”
穆国公趴在地上却不见四皇子发话,抬眼偷瞄看到的竟是四皇子和江如许正在亲密耳语,他以为是江如许在告状,吓得立刻叩头高喊:
“臣有罪,不知四皇子驾到,未能出门迎接,请四皇子责罚。”
江如许看到趴在地上的穆国公模样十分滑稽,忍不住掩唇笑了笑。
百里渊歪头看了她一眼,凑近问道:“这就消气了?”
江如许不知道百里渊竟然在偷看她的反应,尴尬地撇了撇嘴:“勉强吧。”
百里渊笑笑,转头对穆国公说道:“穆国公不必多礼,如今你也算是我的父亲,又何来责罚一说,快起来吧。”
穆国公想着自己刚才对江如许的态度,哪里敢轻易起身,依旧趴在地上说忐忑地说道:
“臣惶恐,怎敢以四皇子父亲的身份自居,这实在是折煞老臣。”
百里渊本就有些不舒服,此刻又在院中站了许久,有些不耐烦地说道:“难道穆国公是打算让我们一直在院外站着不成?”
穆国公闻言,这才从地上迅速爬了起来:“是臣疏忽了,四皇子、三皇子,请随臣来正厅休息。”
百里渊抬步向前,身体因虚弱微微前倾,才走了两步,额头上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也逐渐有些迷离,目光不时地在地面和前方之间游移,像在寻找着什么可以依靠的东西似的。
江如许轻叹一声,上前扶住百里渊,又从怀中掏出帕子细心地将他额上的汗珠轻轻擦去,忍不住小声埋怨道:
“你真是不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