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明真相,看这事儿到底是张家不要脸将人送进王府,还是孟锦夏贪图富贵,陷害张家。我们要公道,我们要公道!”
看戏的都是些看热闹不嫌大的。
有张世良在前面冲锋陷阵,后面的自然悬臂高呼,一副唯恐天下不乱样。
顾衍州看了看张世良和群众,又瞧了瞧抱着大腿假哭中还不忘暗示的孟锦夏,沉默了一秒。
旋即,扯开嘴角。
“此事真相如何?张大公子,真的要本王说出?”
他声音不大不小,不冷不热,正好让所有人都听的明明白白。
这引导性的答案,听的张世良慌了,“什么叫做真要你说出,难道不能说出吗?王爷,你老老实实把事情说出来便是了,可莫要再说这模棱两可之语。”
“呵,老老实实说出来?”顾衍州冷笑,“本王倒是不怕说出来,可张大公子真的想要那件事情传播于众吗?”
那件事情,哪件?
张世良低头一想,呼吸瞬间一紧。
顾衍州说的怕是下药之事,倘若被众人听到,他还想不想活了?
向妻子下药,无论是否危及生命都令人不齿,眼下众人一口一个唾沫就已经将他淹的喘不过气,倘若这事儿再传出去,怕是……
“别,别,别,别说出来!”
话一说出口,张世良就后悔了。
再怎么也不该说出这句话。
这不,唾沫星子瞬间如浪花拍岸般,噗嗤而来。
“果然是这张家心头有鬼,看吧,连当面对质都不敢,真不知道这人是哪儿来的脸皮,让王爷作证。”
“就是,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上面不是个好苗子,这下面绝对不是个好秧子。”
众人一口一句,恨不得将张家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一遍。
张娇儿脸皮薄哪受得了,不敢待下去,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张世良一眼,捂着脸离开。
没有了助力,张世良也如沧海一粟。
胆量,勇气都被消失殆尽,着实是待不下去了,他也跟着离开。
然顾衍州怎会轻易让人离开?
“慢着,把本王这儿弄得乌烟瘴气,就想走,自己去领五十大棍。”
“摄镇王,你!”
“怎么不服,可要去皇上面前说道说道?”
张家风头还没过去呢,张世良怎敢,只能恨了一眼顾衍州,拂袖离去。
孟锦夏目送人离去,一边送,一边还不忘挥着手上的帕子。
“别走啊!不是说要带我回去享福吗,你们跑什么呀……”
前面已无半点人影,孟锦夏象征性哭了两下之后,只好委屈巴巴的朝着顾衍州行礼,“王爷见谅,恐怕我还得在府上多待些日子了。”
“那这些赏赐……”太监恰到好处的上前。
孟锦夏看了看成群结队的红木箱子,嘴角一勾,“抬,全部抬到王府里去。”
皇帝出手着实阔绰,就连王府特意腾出的屋子都装不下这沉重的箱子。
顾衍州在远处静静的看着,余光默默的落在孟锦夏身上。
“本王倒是没想到你竟有这本事,说吧,答应了他什么,能让他出手这么大方。”
“还能什么?当然是断了你们的姻缘。”
孟锦夏刮着茶杯里的浮沫,漫不经心的说。
“当真如此?”
“这是自然,否则,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值得皇帝看上的?”
顾衍州沉默。
想过孟锦夏会因为公主受到嘉奖,可不曾想到对方赏赐竟是为了斩断他与公主姻缘。
曾几何时,与皇帝并肩同行时,皇帝感叹,若是两家为亲人便好了。
如此看来,亲人必将变陌路人。
“怎么了?看你这样子好似舍不得,难道你对公主……”
“舌头还要不要了?”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