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我问。
“钱的事”，他说，“两千万不够，你们开个价。”
“李云……你这个畜生……”，老太太痛彻心扉，“我们真是瞎了眼了……”
“姓李的，你别太嚣张！”，赵欣儿怒斥，“当着我的面收买凌少爷和陈小姐，你以为人家是能被你收买的吗？”
“你以为不能么？”，李云看着我俩，“这世上就没有钱搞不定的事，如果有，那就是价码还不够。”
他看了看赵欣儿，“你们能给人家多少钱？”
“你……”，赵欣儿说不过他，赶紧劝我们，“凌少爷，陈小姐，你们不要听他挑拨！是，我们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可我相信你们是有原则的人，你们不会为了钱而做伤天害理的事的！”
“你这叫道德绑架”，李云转过来，看着我俩，“周一那晚，我和两位有一些过节，两位却没并没有追究，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人家是做大事的人，格局大的很。”
他看看赵欣儿，“你的道德绑架，骗那些好面子的loser还行，对强者，没用的。”
赵欣儿还想跟他争论。
老太太拦住她，哭着问，“你要怎么才能放过我女儿？你说！你要怎么才能放过她？”
李云没理
他，继续对我俩说，“这里太吵，咱们去外面聊吧。”
“我不觉得吵”，我说，“就在这聊吧。”
李云皱眉，“凌少爷，你非要这样么？”
“反正事情已经说开了，还有必要回避么？”，我看看赵欣儿和老太太，“就在这说吧。”
他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岳母和小姨子。
“接着说呀”，灵灵故意说道，“说你能给多少钱，我们等着呢。”
李云看了看她。
赵欣儿一怔，“陈小姐，您……”
我示意她不要说话。
赵欣儿强忍住了后面的话。
李云微微一笑，“好吧，那就在这说。”
他一指床上的杨爱，“她不能死，她死了，我也会死，但她也不能好起来，因为她好起来了，我就得死。凌少爷，你是吴语大师和凌婉清大师的儿子，别人看不出她是怎么回事，您肯定能看出来，而且已经看出来了吧？”
“她身上有一个女鬼，前世是被剥皮死的”，我说，“你搞到了女鬼的骨灰，加陶土，符水，朱砂以及你和杨爱的血，烧成了两个人偶。其中一个人偶，你在装修这房子的时候，埋到了这个房子里，另外一个，你埋进了杨家的祖坟，没错吧？”
老太太和赵欣儿都是一惊
。
李云笑了，鼓了几下掌，“不愧是吴凌少爷，果然厉害，什么都瞒不住您。”
赵欣儿反应过来，赶紧问，“凌少爷，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给你的三道符，第一道七星镇鬼符可以镇鬼；第二道五雷镇妖符可以镇妖；第三道魁星将军符，可以阻断风水”，我看着李云，“如果只用第一道，那说明是鬼；用上第二道，说明是妖；要是第三道都用上了，说明就是风水，是镇魇。”
我看看赵欣儿，“我猜你们从疗养院到机场的路上，前两道符应该也起作用了吧？”
“对！”，赵欣儿点头，“都起作用了，就是持续的时间不算太长……”
“这就对了”，我转过来，继续看着李云，“女鬼在她身上已经呆了两年，或者准确点说，是被困了两年。这两年下来，她的魂魄已经和杨爱的肉身融合，变成了人鬼共生。所谓人鬼共生，是人中有鬼，人鬼类妖，亦人亦鬼，非鬼非人。因为人中有鬼，所以七星镇鬼符有效，因为人鬼类妖，所以五雷镇灵符也有效，但人鬼共生的根本，是镇魇，所以两道符都有效，但起效的时间都不会太长，只有阻断风水的魁星将军符，才能让她彻底安静下来。”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