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残呐。
春雨得意洋洋地说:“我先踢了它一脚嘛,它在拍到我身上的时候,我借着那股劲儿一闪再一蹬,看着飞起来了,其实屁事没有!”
江河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春雨是武学奇材?太极借力无师自通?
春雨叹了口气:“哥哥,这头黑瞎子是母的,这要是公的,我这一脚,高低要它半条命!”
“那它运气是真好!”江河一想到之前那头被踢碎踢断的公黑瞎子,还心有余悸呢。
只要春雨没事就好,对了,我的狗呢?
小红一拐一拐地跑了回来,它体重轻,又灵活,黑瞎子那一巴掌,也只是扫了它的后腿,有点伤,不严重,捏一捏,没伤着骨头。
“我草啊,运气太好了。”
江河抹了一把冷汗。
这要是换个人,肯定心生退意了。
但是,这种生死之间打了一圈滚儿,肾上腺素高度分泌所带来的刺激,反倒让他有一种飘飘忽忽的感觉。
这感觉,贼爽。
这个活儿不是谁都能干的,就像你看到有些喜欢极限运动,喜欢作死的人也不理解,图点啥呢。
那感觉,真是谁爽谁知道啊。
这头会装人的黑瞎子,老子打定它了。
它再装人招手的时候,可不能这么傻呵呵地过去了,直接打头就对了。
回去接着整好过夜的地方,点起了火堆。
火堆一升起来,基本上就不会再招来野牲口了。
江河这会才发现,腚拔凉拔凉的。
黑瞎子把棉裤挠坏了,腚都露出来了。
春雨嘎嘎地怪笑着,先在他的腚上抽了一巴掌。
“这屁股,真白,都快赶上小玉了。”
“滚犊子,要冻死了!”江河怒道。
春雨一边笑,用侵刀把棉裤坏的地方扎了口,然后用树皮搓成绳子来回那么一穿就算缝上了。
小红的伤处理了一下,简单地吃了口饭,然后大棉袄一裹,往干草堆上一躺,抓紧时间休息。
江河这会想起结拜大哥孙满仓告诉过自己的话,山里的规矩,遇到人是要对切口的。
但是大兴安岭这边没啥专业的猎人,也就没那些讲究。
不过在山里碰到了人,远远地要打个招呼,你谁啊,哪个村儿的?
双方一回答之后,才会碰头。
江河之前还觉得挺矫情的。
现在明白了。
深山里头,什么邪乎事儿都有。
不真碰着,跟你说黑瞎子会装人,招手把人引过去吃掉,你都不带相信的。
这像在山里头,你不能在后边悄么鸟地搭人肩膀一样,被人反手一刀捅死都活该。
还没到半夜,春雨就裹着棉袄,起来添了柴,然后推着干草堆挤到了江河的旁边。
“太基巴冷啦,哥哥,咱俩挤挤吧!”
“挤吧,回头打几只狍子,整几张狍子皮啊,要不然咱俩早晚冻死在山里头!”
什么男的女的,这个时候也没那些讲究了,能搂多紧就搂多紧吧。
终于熬到了天亮,人都快要冻透了,赶紧架火,用熊油和咸菜煮了点汤。
煮汤的时候,江河还特意盯着春雨,她可别再放点胡萝卜啥的。
还行,春雨没起妖蛾子。
熊油燥热还壮阳,一盆汤喝下去,出了点汗,毛孔都往外冒寒气,又生龙活虎起来。
小红的烫苞米面里也放了点熊油,吃完之后你猜怎么着,嘿,腿都不瘸了。
吃了东西之后,再去之前遇到黑瞎子的地方,在地上发现了不少血迹。
自己那一枪绝对打中它了,一头受了伤的走驼子,它跑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