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更是咋瞅咋不对劲儿,春雨跟张敏靠得太近了,而且还一再怂恿张敏,赶紧吃,吃完咱俩洗澡去。
张敏不去,可是春雨把她提溜了起来拽了出去,非说自己请客。
过份,春雨她太过份了,我也想啊。
刘二还撵了出去,给他们塞了几张澡票,回来之后叫了一声兄弟,咱俩接着喝,不喝好谁都不行走。
江河哪里还有心思喝酒啊,春雨把张敏拽出去,那是去洗澡的吗?
一时间,心里像长了刺儿一样,那叫一个刺挠啊。
两人正喝着酒呢,突突突的摩托车声响起,一辆挎斗子驶了进来,跟着一个穿着军大衣的中年男人推门进来了。
进屋大衣一咧怀,里头是藏蓝色的中山装式警服,腰系武装带,挂着一把54手枪,枪套上还别着四发子弹,那叫一个威风气派。
“啊哟,雷所儿,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啦!”
刘二赶紧下地迎接:“赶紧的,喝杯酒暖暖身子!”
这个国字脸,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没回应,而是上下打量着江河,“你就是江河?”
江河微微一愣,这是大河镇派出所所长雷大军呐。
这地方林业局才是老大,地方部门毫无存在感,但是对于老百姓来说,镇级派出所所长,绝对是土皇帝。
江河赶紧起身:“雷叔,我还寻思哪天上家看看你和婶子呢!”
“少特么近乎,我问你是不是江河!”
江河笑道:“我是江河,我可没套近乎啊,我跟你家大小子雷鸣是初中同学,当初他可没少照顾我,听说雷鸣分配到牙林那边去了?现在咋样啊,结婚了没呀?”
雷大军哟喝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江河,态度倒也不像刚刚那么冷了。
“有人报警,你骗了人家二百多块钱,还有人举报,你侵吞国家财产!”
江河还没等说话呢,刘二就说:“可拉倒去吧,这小子一个熊胆就卖好几百,把我这的钱都掏空了,犯得着骗人家二百块嘛。
还有,啥侵吞国家财产啊,这叫为民除害,年年让黑瞎子踢腾的人还少了嘛!”
刘二帮着解释,拉着雷大军坐下,赶紧给倒酒,红烧黑瞎子肉再给夹几筷子。
江河哪能一直让刘二说啊,赶紧解释了一下,主要是钱的事儿。
至于打猎这事儿,根本不用说。
这年头没有动物保护法,谁说要保护,大耳刮子直接扇他。
年年都有不少人被黑瞎子踢腾,有小孩儿被狼叨走。
最招人恨的就是野猪了,入秋的时候成群结队地下山钻大地,一宿功夫,几十亩地都被祸害了遍。
只是江河这么一说,轮到刘二幽怨了,敢情你小子把好东西都卖给张大岭了,我这就是个备胎啊。
正说着话呢,一个人挟着寒风冲了进来,进门就大叫道:“不关江哥的事儿,钱是我偷的,现在我家不追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