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着大前门,说起了钱的事儿。
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前脚还为兄弟两肋插刀,后脚因为仨瓜俩枣就闹翻这种事儿,他见得多了。
春雨虎抄的也不在乎,主要是说给秀婶子听的。
秀婶子笑着说:“挺好的,挺好的,咋也比种地强,小江,你多照看点春雨。”
“婶子,啥也不说了,这辈子,她就是我的亲妹子,但凡我有口吃的,就饿不着她!”
春雨呵呵地笑:“可不咋地,跟着哥哥有肉吃,我用猪肉炖了酸菜,哥你在这吃吧!”
春雨说着,回身去盛酸菜。
猪肉炖酸菜,东北冬天最家常的一道菜。
可是再家常也得分谁做。
四百多斤的泡卵子肉,没用凉水拔,也没有焯,就这么跟酸菜炖一块,上面还飘着黑的乎的血沫子,它能好吃才有鬼了。
“我不搁这吃,我要去大霜村找孙满仓,你去不?”
“去去去,咱可是救过他的命呢,咱到他家去,咋不得给勒条狗吃啊!”
春雨穿上大棉袄,颠颠地就跟着江河出了门。
两村相距五六里的样子,顶风冒雪的走到大霜村儿的时候,两人都快要冻透了,下回去镇上,高低买几十斤棉(niao二声)花,做几件更厚更重的棉袄棉裤。
大兴安岭这个地方,在厚重的棉服出现以前,它就是人类的禁区。
孙满仓家很好找,那条红毛细狗就是标志,农村看家护院都是大黄二白三花啥的,没有养这种专业猎犬的。
而且红毛细狗的身后,还跟着三只半大子,都是四肢修长,轻巧灵动的猎狗。
这细狗看到江河的时候,还亲热地摇着尾巴,发出嗯嗯的叫声,围着他围个不停。
春雨探头往狗屁股后头看了一眼,哈地一声就笑了,“母的诶,哥哥你真招风,母狗都稀罕你!”
江河气得大骂:“你说你一个大姑娘,整天琢磨这种事儿,嫌不嫌乎坷碜呐!”
春雨一撇嘴:“哥哥,你也啥也不是那伙的,到今天你都没摸着苗小玉的砸儿。
我跟你说,我也就没长那玩意儿,要不然的话,全村的老娘们儿……”
江河气得要打她,她虽然胸毛遮砸儿,好歹也是个女的,当然不能拳头打加脚踹。
江河伸手去掐她,可是她根本不在乎,还在那嘚吧嘚吧的。
江河气得伸手去掐她大腿里,这地方神经密集,掐一下铁打的汉子都受不了啊。
春雨嗷地惨叫了起来。
江河刚要训斥她以后别啥虎磕都往外冒的时候,春雨嗷嗷叫着说:“哥哥,别掐了,你碰着我的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