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似乎完全不在意。
“谢陛下恩典。”芍药忙磕头道。
苏若离却是蹙眉，看着芍药道：“陛下送的赏赐我都如珠如宝的供着，你就这么摔坏了，你是怎么做事的！”
听她这么说，芍药吓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苏若离看了陆虔一眼，见他神情并未变化，便又看向芍药道：“陛下仁慈，既往不咎。不过本小主却不能容忍这等粗心大意之人，若是下次又摔了陛下赏的东西又如何说？！”
“小主饶命，求小主恕罪。”
“实在是院内人手不够，奴婢要洒扫院落还要负责倒恭桶，这才疏忽不小心摔坏了陛下赏赐给小主的茶盏，求小主饶我一回！”芍药急忙解释道。
闻言，陆虔顿时心生疑惑。
他沉了沉眸子，唤了一声刘德福。
“去把负责伺候出云阁的下人们都叫出来！”陆虔吩咐道，心中隐隐有些不悦。
“是！”刘德福应答了一声，飞快地跑了出去。
半晌功夫，除去还跪在地上的芍药和一旁的红袖，祥云、春兰、小德子才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跪下。
“参见陛下，参见小主。”众人齐声声地行礼，却显得极为慌张。
陆虔目光森寒的盯着众人。
祥云、春兰几人皆瑟缩了一番，跪在地上大气儿都不敢出。
“出云阁内怎么就你们几人？！其他人呢！”陆虔厉声喝问。
祥云抬起头，偷瞄了一眼苏若离，见苏若离正冲她使眼色，便壮着胆子道：“启禀陛下，其他人其他人都跑了！”
闻言，陆虔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怒斥道：“混账！谁允许他们擅自离职的！朕的宫中何时轮到几个下人做主了！”
“刘德福，去把内务府管事的给朕叫来，这些个擅离职守的宫人，都给朕压过来！”
闻言，苏若离连忙跪下了身子。
“陛下息怒，是妾身同意他们走的。”
陆虔眯了眯双眼，看向苏若离。
“陛下明察，妾身本也是不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用不着那么多下人伺候着，妾身只一心想着陛下，只要陛下好，妾身无妨。”
苏若离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眶微润，泪花闪烁，楚楚可怜。
这幅模样，哪怕是铁石心肠的人，恐怕也难免会生出几分怜惜之意。
“你先起来。”陆虔叹了口气，将她扶了起来。
只是苏若离搭上他的手时，那手指尖止不住的颤抖，陆虔眸底闪过一抹异色，随即将视线投在祥云等人身上。
“你们主子是个不想惹事的，她不愿说，你们说，朕不怪罪。”
陆虔这么一说，众人都松了口气。
祥云低垂的脸庞露出一丝放松，忙答道：“启禀陛下，那些下人说小主是个不受宠的，不得陛下宠爱是个一辈子都翻不出浪花的，都去了别的主子宫里，不愿伺候小主。”
陆虔脸色越发的冰冷了。
“陛下”见陆虔不说话，苏若离拉了拉他的衣袖。
苏若离柔顺的声音，让陆虔原本紧绷的面部线条缓和了下来。
“这帮没规矩的狗奴才。”陆虔恨恨骂了句。
随即道：“刘德福，去查，他们都去了哪个宫里，就在他们主子面前，给朕打！”
“是，陛下。”刘德福领旨。
很快，刘德福就带人找上了他们，一连串的惨叫声响彻宫廷，听得所有宫人胆战心惊。
“陛下，您别生气，小心气坏身子。”见陆虔脸色难看，苏若离温婉劝慰。
见苏若离如此乖巧懂事，陆虔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伸手握住了她柔软无骨的纤细玉手。
“朕的锦贵人，怎会这般胆小不该如此胆小才对”陆虔喃喃自语道。
苏若离愣了愣，面色却不限于色。
她总觉得陆虔这话，并不是字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