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有这样想法,一旁的另一人也是如此,倒是黑白少年始终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也就在这时,对面的青衫青年向这边走出一步,但令人失望的是,他径直略过萧沉两人,直接来到少年面前。
说:“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少年没有丝毫犹豫,简短吐出一字:“愿。”
话落,就这般当着所有人的面,双膝跪地,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在抬起时,额头上已是青紫一片。
青衫青年也没想到少年这般果决,眼中闪过惊愕,然后露出满意神情,伸出双手将之扶起,并掸了掸膝下的灰尘。
“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传弟子,要是遇到不平之事,只管告知于我,我亲自替你摆平!”
声音中透出自豪与洒脱。
现在场中只剩下萧沉与另一青年,而长老已剩一位,她的选择是
微风拂过,吹起女子额前的青丝,她伸出羊脂白玉般的葱指,将略微散乱的发别在耳后,动作清淡素雅。
她迈出一步,萧沉就立于面前,心中期许,手心微微出汗。
但白衣女子并没有看他一眼,直接略过,来到另一青年面前。
霎时,萧沉面如死灰,明亮的双眸黯淡下去,像是精气神被抽走一般。
不过这也就持续一瞬。
女子来到一脸激动的青年面前,说出的第一句话却并非想象中那样,而是
“你服用了禁药,我可说得对?”
青年浑身一震,惊喜自眼中消散,取而代之的却是惊恐与慌张,就连说话的声音的都结结巴巴。
直接跪倒在地,哀求道:“弟子知错,还请师父责罚,只求不要赶弟子离开!”
女子嗓音冰冷,如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刺人心寒。
“看在你还算知错认错的份上,这次就不予追究,起来吧。”
青年如蒙大赦,连忙起身,不停作揖,口中接连保证不会有下次,然后又跪在地上就要行拜师礼,却突然听到: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收你入门了?”
青年脸上惊喜神情瞬间僵住,就这般木讷地看着面前清冷女子,嘴唇微颤,久久说不出一个字。
眼前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快,当白衣女子走到萧沉面前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然后才恍然听到:“你可愿入我门下?”
耳畔似有回音,久久不散,心中瞬间激动万分,面上却很是恭敬,就在他即将开口应下时,一道从未听到的陌生声音突兀响起。
“等等!这小子现在还不能拜师!”
萧沉转头望去,然后看到说出此话的人,也是位长老,很年轻,与青衫青年一般,可眉宇间却是透出一种说不清的阴翳,让人一眼便生出反感。
他的身边站立着一个面有傲气的少女,想来这就是他选出的弟子。
白衣女子也转过身,看向他,好看的秀眉微微蹙起,嗓音冰冷问:“为何?”
“因为他杀了我门下弟子!”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皆惊,包括副宗主老人,只是他的惊愕是眼底的一闪而过。
“他在此之前不过养胎境,而你门下的境界最低的都是开灵期,如何杀得了你的人?再说,他不过是刚入门的新弟子,怎么可能跑到你玉天锋杀人?”
听到这话,青年却是冷笑一声,道:“谁说我的弟子都在玉天锋?前段时间观测到宗门附近出现邪术师踪迹,我当时正好派出门内两名弟子出山同往,谁知却在半路被人杀害。”
说着,他从袖袍内拿出一枚已经裂成两半的魂玉,接着说:
“这是我那弟子的灵魂玉牌,如果你不信,尽可查看,若有半点虚假,我愿遭天雷洗礼。”
女子没有接过,而是继续质问道:“就算你说的这些是真的,那也并不能确定出手之人就一定是这少年,除非你有直接证据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