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震天得知儿子死于非命,又惊又怒,指着众人,怒声说道:“我儿死于凶杀,你们每个人都有嫌疑!找不到凶手,你们都得为我儿陪葬!”
“你这老头,动不动就说陪葬陪葬,好似谁都要杀你儿子似的!”
“也难怪他觉得谁都像凶手,毕竟他儿子那么嚣张跋扈,把这儿的人都得罪了,谁都有可能杀他!”
大家又是一通抱怨。
“这位姑娘,你确定石少主是死于那根纳鞋针吗?” 秋叶红向上官洛凡问道。
上官洛凡点点头。
秋叶红托着下巴沉思着,“他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会让人硬生生将那么长一根针从鼻子扎入脑部而不挣扎呢?”
上官洛凡环视房间四周:“他应该是吸入了迷药或是喝下了迷药,陷入昏迷,然后在他不省人事之后才动的手!”
她看到桌上摆放着一个茶杯,不由走过去,见杯底尚有茶渍,想来死者昨晚睡前应该喝过茶。
她打开茶壶一看,里面果然盛有茶水。
她让秋叶红找来两只鸡,一只鸡喂了茶壶里的茶水,一只鸡喂了用茶杯里的茶混合干净水的液体。
喝了茶壶里茶水的鸡活蹦乱跳,喝了茶杯里茶水的鸡很快就昏昏欲睡。显然是有人在死者的茶杯里下了迷药。
上官洛凡将其他茶杯一一查验,都没有显示有毒药或迷药的迹象。
“这房门紧闭,茶杯也仅是死者用的这个有迷药,这凶手到底是如何下药,如何行凶的呢?” 她不禁托着下巴纳闷说道。这案子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白水寒见她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不禁无奈摇头。这丫头,好奇心这么重,真的好吗?
“我们能不能下楼去呀,这儿,好瘆人呀!” 一个姑娘瑟缩着说道。和一个尸体待在一起,有几人是不害怕的。
秋叶红看向石震天,征求他的意见。石震天点头,众人立即像逃难似的涌到楼下。
客人和店里所有伙计,二十来个人都聚齐在楼下大厅,三三两两各自在桌旁坐着。
白水寒和上官洛凡也下楼来,坐在一张空桌子旁。
“石镖头,秋掌柜的,死者……”
“你们昨晚子时都在哪里,干什么,全都给我说清楚!” 石震天说道。
“子时我们都睡下了!” 大家纷纷说道。
石震天听到众人都称子时已睡下,眉头紧皱,怒声说道:“睡下了?谁能证明?这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搪塞过去!”
人群中一阵骚动,大家面面相觑。
一个年轻人不由哈哈一笑,“石总镖头,你晚上睡觉了,莫非还要个人坐在旁边看着、守着?”
搂过一旁的姑娘,“总镖头有这癖好,本少爷可没有!”
石震天的一个弟子周大力看向那年轻人,“你是我们田阳城运河帮的少帮主常鹏!”
“没错,正是本少爷!”
常鹏搂着姑娘,一脸傲气。
“若是我没记错,赵少主上个月曾因一些事和我们师弟动过手,你还被我们师弟打伤了,没错吧?” 周大力说道。
常鹏哈哈一笑,“没错,我们在红袖楼上因为一个姑娘起了争执,然后打了起来。我技不如人,是被你们镖局的石俊杰打伤了!可那又怎么样!”
石震天双眼发红,怒指常鹏,“你因此对我儿怀恨在心,昨晚寻到机会,动手杀了他,是不是?”
“喂喂喂,石老头,本少主的度量可没你那般小啊!我技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岂会因为一个妓子就动手杀人!本少爷又不缺女人!”
常鹏冷笑说道,他搂紧身旁的姑娘,“我昨晚可是一整晚都和绮儿姑娘在一起,入睡后就没离开过房间,她可以为我作证!”
“指不定就是那纳鞋针就是你身边的女子带来的,你们一起合力杀了我儿!” 石震天说道,看向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