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凌大哥虽然从小相识,但他一直把我当妹妹,我也一直把他当兄长。只是,我一直不明白,我们一起拒绝两位老人的好意就好了嘛,他干嘛要一声不吭地逃走。”
上官洛凡边说边悻悻地扒拉着碗里的饭,没留意到白水寒那好看的眉毛都快皱成一条线了。
“你那凌大哥叫什么?”
“凌澜风。”
“凌澜风。” 白水寒喃喃重复了一遍,若有所思,“若遇到他,我揍他一顿,替你出气。”
上官洛凡听白水寒说要揍凌澜风一顿替她出气,她不禁高兴地笑了,“好呀!只是,你以什么身份替我出气呀?”
白水寒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双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朋友!”
上官洛凡笑容更加灿烂了,“朋友!你也把我当朋友,太好了!那我们可就是朋友啦!好朋友!你以后可不能翻脸不认人!”
她早把他当朋友了,一直不敢跟他说,就怕只是自己一厢情愿。
“嗯!” 白水寒轻轻应道,“你和凌澜风以前很要好?”
“不能说很要好,只能说,很熟。自小就熟,虽不说天天见面,但每年过年的时候,他和他师父都会从云雀湖到我们村里来,和我们一起过年,到二三月的时候才离开回去。只有今年例外,不仅他们没有来,我爷爷也没回来!”
上官洛凡显然不想在白水寒面前多提凌澜风,但提到她爷爷,她不禁悠悠地叹息起来,“也不知道他们三人如今在哪里!”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赶路!”
“可你的腿……”
他的腿还没愈合,匆忙赶路怕是又会抻到,她可不想到时又要替他处理,那可是件很尴尬的事。
“无妨,我们坐马车,不会抻到伤口。”
“…… 好吧。谢谢。”
上官洛凡知道白水寒急着赶路,也是替她着急,想着快点赶到云雀湖去,以确定她爷爷是否安全。
田阳城,解忧酒馆。
夜深人静,酒馆里静悄悄的。酒馆楼上一间摆满古董、装修奢华的房间里,五十来岁的馆主白冀坐在铺着虎皮的太师椅里,两个小厮一个在他身后给他捏肩捶背,一个蹲在他脚边给他捶腿。
他的对面,一个身着黑衣的小子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向他禀报道:
“请堂主恕罪,小的等人将方圆百里都找遍了,还是无法寻到大公子的下落。”
白冀轻拈着下颌垂落的山羊胡,沉声道:“大公子奉命刺杀于家庄庄主,以他的武功来说,这绝对是十拿九稳的事,怎么会失手,还搞得自己下落不明呢!你们可探听到其中的缘由?”
黑衣小子摇摇头,“于家庄的人这些天防守严密,除了他们采买的人,外面的人都是不能进也不能出。我们的人想扮成他们采买的人混进去,但没过两道岗就被识破了。我们一点消息都探听不到。”
“那天晚上到底出了什么事,让大公子竟然失手下落不明!” 白冀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
“堂主,那于家庄后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属下担心,大公子会不会掉下那悬崖了。毕竟自他进了于家庄就没见出来!属下斗胆,大公子怕是凶多吉少。”
黑衣小子看看白冀,顿了顿,见他不做声,又接着说:“堂主,刺杀于庄主任务期限还有三天就到了,若是任务不能完成,我们怕是要被宫主怪罪!您说要不要……”
白冀看着言辞闪烁的黑衣小子,“你想说什么?”
黑衣小子看了看白冀,又忙低下头,恭敬道:“大公子虽然厉害,但现在他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这任务又迫在眉睫。要不,咱们换个人来执行吧!”
黑衣小子说道,又微微抬眸看了一下白冀。白冀也正看向他沉思着,“可现在,哪有合适的人手呢?”
黑衣小子眼神闪了闪,道:“属下觉得,三公子的武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