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糟老头子,能干嘛?”
龚三叔满脸诧异,叹了口气:“不能跑不能打,做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事。”
“您这话就错了!”
王昊摇了摇头,看着地上血迹说道:“有些事儿只有您能做,我还真做不了!”
哦?
龚三叔眼珠子一转,开口问道:“什么事儿?”
看着刘家院子方向,王昊开口问道:“你和刘老太公关系如何?”
“以前还行,这几年走动少。”
龚三叔苦着脸,眼神很无奈:“岁月不饶人,刘老太公比我大十岁。不过真有事儿,我也能说上话。”
好!
能说上话就行!
“唐洪唐熠这些人,来者不善。”
王昊想了想,对龚三叔说道:“约刘老太公聊聊,我们得联手!”
有问题!
而且问题很大。
本来还没有太在意,今天周昌这一出,给自己敲了警钟。
“行!”
龚三叔笑了笑,对王昊说道:“我一会儿去问问,看看他啥意思!”
“谢了!”
王昊双手抱拳:“有什么花销,算我头上。”
“再说吧!”
龚三叔背着手,朝回走。
转身看着刘家庄的方向,王昊感觉到了压力。
其实刘老太公只是托词,真正的麻烦是刘达。
这人是闫文清心腹,雷虎也是他去云州请来的,知道闫文清和雷虎全盘计划。
他很清楚。
那天晚上,雷虎和闫文清目标是自己。
现在雷虎和闫文清都死了,只有自己活着,刘达必起疑心。
本来靠着保长这层关系,自己还能和他套套近乎。
可闫文清那瘪犊子玩意儿,为了稳住自己,把刘达他爹的杂货铺,转到自己名下。
现在的刘家父子,肯定恨死自己了!
这个时候自己去找他套近乎,那不是自找没趣?
想了半天。
王昊才想到这个迂回路线,从刘老太公入手。
刘老太公是刘达的爷爷辈,他说话的分量,在刘家院子是很重的。
如果能从上层打开突破口,这事儿还能控制。
如果打不开,麻烦就大了。
和龚三叔谈妥。
王昊走进院子,陈玉琴正提桶冲刷血迹。
“怎么闹成这样?”
看到王昊进来了,陈玉琴忧心忡忡:“见面就拔刀,这些人太狠了!”
“清河漕帮的人,想抢回曲江的地盘。”
王昊接过水桶,对陈玉琴说道:“再加上唐家兄弟和闫文清的事儿,牵扯到我身上了!”
“闫文清的事儿,能不管吗?”
陈玉琴看了看周围,小声说道:“我……我害怕!”
不管?
说实话。
自己的心里面,也怕得很。
可事情已经到这一步,哪有退缩的余地!
“如果我们跪地求饶,把全部的利益都让出去。”王昊打了一桶水,对陈玉琴问道:“回到以前吃麦饭的日子,也许能饶我们一条狗命。你愿意吗?”
“不……不愿意!”
陈玉琴想了想,摇头:“那些日子,就像噩梦一样。”
是的!
就像噩梦一样,自己也不愿意回到从前。
“那怎么办?”
陈玉琴望着王昊,眼神很担心:“漕帮的人,凶残得很!”
是的。
她这话,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漕帮的人虽然不像水贼盐帮那样无法无天,天天和水贼抗衡,天天和别的漕帮争地盘,也不是良善之辈。
甚至更难对付!
唐辰那个人,能忍有脑子。
这样的对手,比雷虎难缠。
“我能应付!”